一百四十五,清水江
那声音离牛郎是那样近,牛郎左瞧又瞧,却不见半个人影。
牛郎急忙下了牛背,涉足在河流之中,只见那头牛的嘴巴真的在动作,好像在咀嚼岁月的样子。
有一天,后生在江流的拐弯处见了一头水牛。这头牛不知怎么折了一只腿,后生用草药精心地为牛疗伤。
伤好后的水牛一直无人寻找,后生便与那牛相依为命,人离不开牛,牛也离不开了人。每到太阳要躲到山的西面去休息时,早就被人叫成了牛郎的后生也就骑着那头水牛回家。
一只横笛在牛郎的口里悠悠扬扬,总会勾引出一下子鱼跃,再一下子鱼跃。
牛郎的洞箫一天天地吹。
有一天,在牛郎歇下了吹奏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唱起了山歌来----
李恒方看见,陈立按着剑柄的手也抖了一下。
一行人骑马南行,往南的风光越加优美。将近天黑,他们来到了一条清清浅浅一路向东歌吟的河水岸边。
三重水复,河水四周竹树环合,偶尔有一个牧童骑着水流在河中行走,用口里横着的洞箫引着蝶飞。
“难怪夜郎人那么重情重义,你看这山水!”司马相如感慨说,“这是一个诞生爱情的地方!”
“是的,我们夜郎人讲究从一而终,讲究人与物之间的相亲相爱。就在我们眼前的这一带,前几年还发生了人与神仙的爱情故事呢!”回答司马相如的是与他隔着蒙多福兴的蒙多骨朵,“不过,具体的事情要我阿爸才更清楚!”
清水江清清向东蛇行,
牛郎的日子孤孤零零;
年过二十还打着光棍哟!
打光棍的牛郎喔----
想不想成亲?
“蒙多王爷?”司马相如有意要把蒙多王爷的心思从诺阿梅朵的魂魄里拉回,就顺便请求,“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
蒙多骨朵有些明白司马相如的企图,也对走在前面的父亲说,“阿爸,您老就讲讲嘛!”
蒙多福兴拗不过,只得慢慢开了口----
原来这一条水流叫做清水江。清水江波清水柔,神仙女子常来洗浴。
这江边有一个后生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