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又一个总兵丧命
鲁钦打马到了官寨的平台处时,已经人困马乏。
身后跟着的不过三四十个骑兵。
官寨寨门紧闭,牛角声却突然间响了起来,接着是火铳与土炮的鸣响。
特别是寨前的那个碉堡,仿佛巨人一般屹立在路旁,谁走近了,就会被他一脚踢翻。
四面八方喊声在涨潮。
有的人滚进入了河中,河里立即溅起了白花花的哭喊声,河水及腰,河里却到处扔满长长的皂角刺,他们一个个立着河中哭天抢地,任凭彝人往他们身上插满箭杆......
干涸了的田中有了水----血水。清清的河水变成了红色。往昔的稻香变成了刺鼻的腥味。马嘶。人喊。
鲁钦沿河岸边的稻田逆流而上。
路与河流分开了,开始往官寨爬。
水田又变成了包谷地。
鲁钦明白:彝人开始了总攻。他一转身挥枪杀向那边山垭口涌出的敌人。
还有十几个人跟着鲁钦冲锋,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淹没进了一道又一道泛滥着喊杀声的黑浪里。
只有鲁钦那一杆枪在左冲右突,如同一只船桨,划动鲁钦的生命之舟,突上泄下黑色人流的山垭,得以落荒而逃。
木弄关前,刘志敏的后军慢慢吃过了饭,看木弄关上官军的旗帜已经不在了,就收拾起行装又要继续出发。
官道弯弯曲曲往上,道路的边上是一人高的石墙。官军拾级而上。
鲁钦打马在梯状的包谷地里,一级一级往上;百来个骑兵跟在他的后面,一级一级往上。
路上的官军突然鬼哭起来,接着是山摇摇,雷轰轰。官军经过官寨时安安静静躺在寨中的大石碾子,现在一个接一个沿着官道往下滚动,跳跃。
官道上的官军正如群蚁排衙般推推嚷嚷的往上涌。
石碾子一路砸下。路上一片血肉和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