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兵不厌诈
偶尔也有些盐巴客也从粮库的边缘经过,有空身前往四川的,也有从四川负重回来的。
秦佑明、秦佐明经过围墙大门时放慢了脚步。
透过粗大的木栅栏,里面是一排一排的粮仓,新收稻谷的清香习习。
门边是一个碉堡,门前有五六个卫兵放哨,见他们往里头看,就大声呵斥。
土家军听不懂彝话,但从神态上可以看出那是一脸的怒气和不满。
无极道人听到这里,手指一动,日星追逐,好几天的时间就被掐去了。
九月初上已经是深秋,水西这一带地方,蒙蒙细雨接连不断地下。
秦屏明、秦翼明他们的一万五千土家军在洪水河和蚂蚁沟之间折腾了十来日,在九月中了才将王建中他们留下的尸体清理埋葬完毕。
泥泞。腐臭。血腥。鸹声。
土家军在弥天的雾雨中叫苦。
转过那边墙角,路向一个山垭蜿蜒。
这一行人瞅准前后无人了,就一躬身钻进了林子,爬上了粮仓后面的一个山头。
山头对粮仓里面一览无余。
原来粮仓占地数亩,一排排粮仓中还有石板铺成的很宽阔的场院,应该是为晾晒粮食用的。粮仓四角上各有一座碉堡,碉堡顶端的望楼上,有彝兵在来回走动着。碉堡的墙壁上,按不同的角度,或高或低到处都是箭孔,碉堡的门却开向了场院里边。
“每个碉堡可容纳二十人,四个碉堡不过能住百来个兵。”秦佑明计算着。
弥天的雾雨折磨着土家军,却也帮助他们探知了彝人在瓢儿井的粮食所在地以及兵力部署。
原来这洪水沟离瓢儿井不过就是七八里地路程。秦屏明叫人打探了几天,等洪水沟和蚂蚁沟地官军的善后完成,秦佐明、秦佑明带了十几个人,又去侦查了一次。
正是秋收时节,瓢儿井则溪的彝家农人在三三两两往粮库送粮。
秦佑明、秦佐明等人就扮着十几个盐巴客在路上走,身上背着只有些吃米的背箩,装着要去四川背盐的样子。
路从粮库的边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