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马背上是四个人头
雾气还在紧锁着沟壑,秦屏明扯直耳朵也听不到沟壑里有一星半点的马蹄声响。
阿伦催马一步,一招怒斩蔡阳,往秦翼明的肩上劈下。
秦翼明往右边一歪,阿伦这一刀却把他执枪的左臂砍了下来。
奢寅上前,把刀招换成了枪招,刀刃扎进了秦翼明的胸膛。
秦翼明还是不肯松开提着秦佐明的那只右手。
奢寅把刀抽出时,顺势用刀刃往秦佐明的脖颈后一拉,地下便咚的一声,一颗西葫芦般的头颅滴溜溜的地上滚动。
拦路的是安邦彦的弟弟阿伦和奢崇明的儿子奢寅,两员将。
秦翼明心里正在着慌,奢寅却将一把刀舞出了一招白云盖顶。
那把刀在头顶转了一圈,直取秦翼明的颈子。
秦翼明一只手压着秦佐明,只用一只手举枪迎击。
奢寅是双臂舞刀,而且势大力沉,一下子就把秦翼明的枪尖磕向了一边。
秦翼明的胸腔和口里同时热血喷涌,拉着秦佐明尸身的手最终都没有松开,两眼鳏鳏,慢慢地往前扑倒。
阿伦和奢寅继续在粮仓中掩杀,好几路彝军从粮仓中冲了出来,在场院中对土家军砍瓜切菜
在打鸡阆关上等待着消息的秦屏明听到了瓢儿井彝军的粮仓方向喊杀声涨潮,想着自己的土家军已经偷袭成功,正在杀敌立功的样子,就一阵又一阵的兴奋。
后来喊杀声熄灭了,秦屏明计算着秦翼明他们应该就要回来。
太阳挣脱了缓缓下沉的白雾,被鸟声洗浴得靓丽无比的山峦渐渐在肥皂沫似的烟岚中露出了头。
秦翼明的右臂酸酸麻麻。
这时阿伦的那把刀又从一边翻波涌浪的来了。
秦翼明只得牙关一咬,双手举枪一个左右分鬃磕开两人的大刀。
偏偏那匹马一声长鸣往前就突,把昏迷着的秦佐明从马上往下颠。
秦翼明慌了,在秦佐明就要落地的一瞬,急忙把枪交到左手,伸出手抓住,使劲全力要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