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血染佛顶山
他把腰上的宝剑拔出了半尺又送了回去,剑锋在灯下闪着寒光。
“听.....听到了。”老人转到了后院,不一会就拉出一匹配好鞍的马来。
老人把马拴在门前的树上,进屋看着正在大口地吃着自己那一点剩饭的鲁钦。
鲁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碗丢在了一旁,在桌上的登记簿上写上了“总兵鲁钦,借马一匹”的字样,又问清了驿站名,然后跳上马背,打马就走。
“贵州总兵鲁钦,有急事找。”
“就来,”听说是总兵大人,里面不敢怠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接着是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响。
门里探出一个苍老的头颅。那个头颅见了门前军官的样子,差点就吓得趴下。
鲁钦顾不得什么,三两步就抢进屋里,在一盏油灯的指点下找着了水缸,咕嘟咕嘟就灌了半瓢。
无极道人他们盯着鲁钦从梭筛河西岸的悬崖上逃脱。
鲁钦本能地觉得这条河下游不远应该就是一片开阔地带,于是不顾一切地拼命往下游奔走。
也不知走了多时,两岸的山崖往远处退开,有了田地,路也越来越宽阔。
没有月亮,天上的星光闪闪闪烁烁,北斗的瓢在舀着银河的水在剿灭着这个贵州总兵心中急躁的火。
鲁钦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这里离贵阳有多远?”鲁钦喝了水,就问站在他的后面战战兢兢的老头。
“远着嘞,这是普定地界,用走路的话,”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够走上一天。”
“来到你这里还要我走路?快给我准备一匹快马。”鲁钦暴怒的声音叫屋里搁板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老头颤抖着,迟迟疑疑。
“听到没有?”鲁钦勃然大怒。
朦胧中黑越越的两山间出现了一线白光,鲁钦知道那是一条石板路。
石板路向东延伸着,对了,这应该是洪武时期的奢香九驿之一,向东的方向一定是贵阳方向。
鲁钦急急忙忙改道向东,不久就到了一个驿站之前。一盏写有“驿”字的白纸灯笼,照着几间冷冷清清的茅舍。
鲁钦急急忙忙上前敲门,声音咚咚咚地响。
“谁呀?”里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