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
“我现在是提起我这把斧子的力气也没有!”郭振北接过去说,“要是遇到彝人,只能全赖鲜于将军了。”
鲜于叔通一听,就知道跟在后面的哥俩在埋怨自己,怨自己叫火头军做什么香菇炖腊肉,怨自己慌慌张张说什么清粪水可以解毒,还怨自己早晨没有跟大哥把话讲清楚。
“两个兄弟就不要怨怅了!我也是为了咱三兄弟的脸面不丢,”鲜于叔通说,“我哥是个急性子,所说的话是一定要办到的,在他的面前那个敢提什么请求,你们不知道我挨的那个骂呀!不过他说他的,我们可以阳奉阴违!”
“阳奉阴违?”郭振南很诧异,“那可是要杀头的呀!”
“这事与你们无关,一切都有我担着!要不然我还真的受不住了!”
“什么?彝人的缓兵之计你也信?你呀你,怎么就长了这么个猪脑子,”鲜于仲通叫嚷了起来,“叫你来督促郭家兄弟进攻,反倒越发放慢了速度,错过了与王知进预约在善阐汇合的时间,很可能让缓过神来彝裸啰钻了空子,我最怕的就是他们完成集结,对我们的三路军队各个击破,那样我们可要遭灭顶之灾哟......”
鲜于叔通把脑壳压低了,任凭他的兄长泼脏水一般狂骂。
回到前军军营后,鲜于叔通和郭氏兄弟只得垂头丧气地领着一万大军往靖州出发。
离开曲州后,越往南走,道路越是难行。
山高。嗬深。水曲。到处是盘旋崎岖的山路,到处是坑洼不平的石阶。
“这里你是主将,鲜于将军有什么命令我们都听您的,只是出了事我兄弟二人担待不起!”
“前方不就到了牯牛岭吗?翻过牯牛岭,在开阔处叫队伍歇息,我们都好好歇一会!”
“今晚到不了靖州怎么办,节度使所领的军队不过离这里十里,他可是一直都在督促着啊!”
鲜于叔通和郭家兄弟俩骑马在前面。
他们一路都不说话,只是哭丧着脸,在马上昏昏沉沉,晃晃悠悠。
有时他们会把一个人看成几个,有时他们眼里会出现那些已经死去的故人。
“昨晚也.....也他妈太倒霉了!”郭振北走着,走着,最终还是忍不住说起了话,“我现在浑身无力,似乎做梦一般!”
“是啊!”郭振南接过话题说,“早晨我们应该跟节度使大人把昨天的遭遇说清楚,我想,这误事食物中了毒,也没什么丢脸的呀!要不,现在我们这个样子,遇到彝人的阻挡可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