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
太阳红着脸举出自己的头颅时,王知进三兄弟就领兵涉水过了步头河,向西进发。
翻过山丫是一片开阔地,那里有一队彝军拦在了去路上。
“是谁拦路?快报上姓名来----”王之遥大叫,“也难怪南诏以下犯上啊,他们是夜郎彝裸啰的后代,从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
“南诏将领江如之,”彝军中的首领不卑不亢地说,“特来为我们家的主公向朝廷将军说话!”
“你们家的主子,”王知远怔了一下,“谁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完了伸出颈子来,试试爷爷手里这把刀。”
“为什么呀?”王知遥很是诧异。
“郭家兄弟叫人埋了我的头颅就走了,要不是鲜于仲通,我是身首就永远各在一处,那样我的三魂不得聚,也就永远也没有再次投生的可能!”
“你是说......是说......”王知遥有些结结巴巴,“鲜于仲通已经让你的头颅和尸身团聚了?我们还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呢!”
“就在刚刚,他不但给我收了尸,还用一口上好的棺材装殓着呢。”王越的魂魄说,“你们还在怀疑他怎么这么样,叫我在阴司地府之十殿阎王前也赶到羞怯啊,现在我要投生去,几个哥哥要好自为之!”
窗上的帘幕自己翻卷开。那团冷雾又旋转着,跳跃出去了。屋里的蓝光转为杏红,又变得明亮了,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
无极道人和李恒方在空中站着,他们看到初升的太阳正把王知遥手里的大刀镀得锃亮。
“我们主公说了,”江如之说,“朝廷听信鲜于仲通的诬告征伐南诏,这无疑是自毁武功,自毁前程!”
“自毁武功?你他妈南诏人还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唐朝要灭南诏就像掐死一只跳蚤那么容易,哪里来的自废武功啊,更何况我们还要给我兄弟王越报仇呢!”
“小弟!”王家三兄弟都在同时叫着。
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那我们明天怎么办啊?”过了好久之后王知远才问他的哥哥。
“怎么办?”王知遥替王知进回答,“向南诏彝裸啰进攻,为小弟报仇啊!”
第二日的到来,在无极道人的手里不过就是掐掐手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