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来初定

崔姑姑打断她：“姑姑知道。”她瞧了瞧严氏的肚子：“所以当务之急，得赶紧再怀上一个哥儿。”

“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不就是看中西边颜色好，会撒娇。儿子都四五岁了还整天作出一副狐媚样子来，露着个腰在那学什么胡舞。今儿不就是跑她哪儿瞧舞了么。”

见严氏还犟嘴，崔姑姑笑道：“那林姨娘生的只有比她更好的，怎不见王爷天天往她屋里跑的。”见严氏闭了嘴不肯答，继续道：“你心里明镜似的。西边那个身份比不得你，相貌比不得林姨娘，岁数也不小了，偏偏王爷最宠她，可不就是为着她会讨王爷喜欢么。

王爷自己是个武人，偏喜欢这种娇娇俏俏，温柔殷勤的。你瞧她，不过听得王爷赞一句宫里来的西域舞姬跳的好胡旋舞，自个便也去学了。不说她跳的比舞姬如何，单就这份心，可不就把王爷拢住了。”

严氏啐了一口：“难道我还要去学那狐媚子不成！要我这么下作的去伺候李肃，别说这辈子，便下辈子我也做不来！”

“看你这脾气！你是正妻，自然不必做这些个。可总有一样，王爷的心即便抓不牢，也得靠着你最近。不为了你自个，也得为着珏哥儿想想。”见严氏低头不语，接着道：“王爷这性子最容易摸透，他不过喜欢女人做那缠树的藤，把他当作天来待，他可不就心满意足了。你便放低些，俯就他些又如何呢。”

“今儿过来就冲我甩脸子，外面浑话也说来给我听。这些就罢了，家里还有个不嫌事多，专会挑唆的。”

“你既知她挑唆，不理她就是，任她去跳。”崔姑姑耐心劝道。

“可王爷偏偏理会！我在王府成什么了，倒为了这么个人寻我的不是。”

崔姑姑心道，恐怕说的就是花朝的事情。

“可是为了那孩子？”

“姑姑，我还不够迁就他的么。”严氏委屈。

“他怎么说都是皇家人，你便再如何委屈，他早看惯了，都觉得是该的。”

这话说到了严氏心坎上，一时委屈难耐，泪珠便滚了下来。

崔姑姑替她擦了泪：“娘娘暂且忍耐些，咱们求的不过一个世子。待到王爷请封了世子，这些委屈就不白受了。”

严氏猛的抬头盯着崔姑姑，两颗泪珠滚在眼眶里：“可，珏哥儿……”

严氏心知和李肃的关系也并非一日形成，今儿吵嘴虽说起因是花朝，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这种事情但凡有心人想寻来挑唆，满眼都是。

“他想寻我的错处，可不容易的很。他眼里我这个人就没个好地方，倒关那孩子甚事。”严氏垂了眼，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崔姑姑叹了口气，接过她手上的犀角梳替严氏通头发：“你别嫌姑姑又来啰嗦，你可知道为何王爷总是给你气受。”

严氏瞧着镜中的自己不作声。过了一会，撅着嘴低声道：“还不嫌我生的不够好。”

崔姑姑轻拍了她一下：“浑说什么，王爷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