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之囚
秦芝给她气笑了,问道:“你还知道地牢里阴冷的很?”
想见人跟他说一声怎么见不好,非要自个儿踏足这肮脏地儿,身子骨才调养的差不多就来这阴冷地,说的又是什么入地狱的混账话!
简直就没有一日是不给他找糟心的!
“秦太子!”安香寒一双水眸蓦地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方才狠辣的气势消散地无影无踪,她腿一软便跌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眸光却紧紧凝在了秦芝身上。
秦芝恍若未闻,径直走了过来,皱眉拽起了那个蹲在地上的小姑娘。
他披着一袭月华而来,清冷如莲,淡雅如芝,墨发披散在肩头,背影美得不可方物,与这肮脏的牢房格格不入。
她眸光中有痴恋亦有怨恨,死死地盯着他,细白的手指在地上用力地滑出了清白来。
这些时日,与之前很长很长的那么多年,她寻觅的恩人就在如今安在咫尺地距离,可所隔由岂止是天涯那般远。
她不止一次的跟外头看管的人说她要见秦太子,得到的回应始终只是一声嬉笑,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可算是见到了,她心中却是半点快乐不起来。
“秦芝?你怎么来了?”安清浅转身蹙眉瞧了安香寒一眼,她方才那声失声惊叫委实骇人了点。
没有得到应声,她有些讶然地又问了秦芝一声道:“你今日不忙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处理公文才对。”
秦芝瞟了她一眼,眸光清凉,嗓音也充满了凉淡的意味,“所以你是挑着我处理公文的时候来这地牢对吗?”
心思就这样被他直接拆穿,安清浅有些讪讪,方才心绪太多繁杂,叫她也没心思开口辩驳,只瞧着他一身单衣,凉薄得很,皱眉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也不拿个披风带着,这地牢里阴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