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春风十里（结局）

赫连城静默片刻，长叹一声，把手伸给夏如画，“如画，我们走吧。”

“荒诞……”夏如画摇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所以你说，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赫连城看向身旁的墓碑，白菊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着。

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却听到身后一阵异响。

“什么人？！”赫连城警惕的回头，第一时间把夏如画护在身后。

黑夜里，身后墓地的松树后，缓缓走近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人走近了，低着头，忽然跪在了赫连城面前。

——哥哥，我怜悯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赫连行宫，带着这个女人。天黑之前，必须永远离开！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夏如画只能感受到两人如雷的心跳在天地间回响。她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她最想要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的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

“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的气息掩住了口鼻。被霸道的舌敲开了紧固的双唇，她只能任由面前这个人长驱直入，湿热的唇合着泪水，两人纠缠不清，直至夏如画喘息不已。

“你可知，泪是苦的。”赫连城放开她，任由她喘息着。

“你又怎么会有泪。你杀了你的父母！”夏如画脑中清醒了许多，余光看到身旁苍白的墓碑，浑身一个颤栗。

“哥哥……”他掩面泣不成声，“哥哥……”

赫连城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情绪在流淌，他放松下身子，俯身想要扶起他。

“哥哥……”跪着的赫连琛挣脱了他，依旧跪在地上，“哥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保护了我那么久……”

“你恨意已深，我说什么有用吗？”赫连城摇摇头，“小琛，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更多。”

“哥哥一直保护我，不让我看到这世间的阴暗和鲜血，而我却这样对哥哥……”赫连琛想着，不寒而栗，“哥哥差点就会被我害死……”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小琛。”赫连城薄唇紧抿，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把这些话说出来！

仿佛是看到了事情真相的一角，夏如画不禁停止了抽泣，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赫连家族的家规，为了防止兄弟相争夺权，成年后，长者生。”赫连城面无表情的说着，眼中尽是冰冷的嘲笑。

“那为什么，不干脆只要一个孩子……”

“真是单纯……且不用说一个孩子能不能在赫连家族安全长大。赫连家的成人仪式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胞弟，名义上是用这样的经历让一个孩子独立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