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奈被污
张胜文推门而入,随之在背后将门死死锁住。朦胧间王佳卉以为付春秋又换了个装束来了,惊叫道:“你咋又来了呢?”
张胜文心里好不恼,他听出她错把他认做他了,于是将错就错地,手握鲜花径直向她的床边而来,直到将花束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才摘下墨镜,露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轻声说:“我叫张胜文,我不是春秋胜似春秋,早就想看你来,一直脱不开身,好些了吧?”他说着伸出手将她的被角掖了掖,显得很是关切。
王佳卉花容失色,这哪是付春秋,分明是淫棍,流氓,她大脑轰的一声响。
虽然极力装出正经模样,但那股匪气仍扑面而来。她将身体向后靠了靠,战战兢兢地说:“谢婉莹在隔壁呢,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张胜文嘿嘿地笑起来,他的表情更加恭顺了,轻声说:“佳卉,我没走错门,上次见你之后,我就既激动又难过。激动的是你真是千娇百媚,比仙女还美,不愧是京城来的;难过的是你说你一个京城来的姑娘,多娇贵啊,他付春秋这导游是干啥吃的?还让你被蛇咬了,害得你受惊吓……我过来给你压压惊。”
张胜文在他的酒吧只逗留了一会,那些邀宠卖俏的女人就上来了,一口一个胜文叫着,把他团团围住。张胜文对她们早已有了审美疲劳,在他心里这哪是女人,就是一块块搔首弄姿的肉。
不胜其烦的张胜文耍了一会,就叨着洋烟戴着墨镜出来了,身后的女人们或是跺脚或是扭腰,嗲声嗲气地说胜文好不够意思。
张胜文好象良心发现了似的,直奔医院而去。是因为医院里有他的谢婉莹和病重的孩子吗?非也,他早已了解清楚,今晚付春秋不在,他该兴风做浪了。
他哼着歌,一路踢打着石子,荡漾着春情,想着即将到来的美事或是遭人拒绝的尴尬,他觉得两者都会让他满足。人这辈子就是来体验的,不管是什么滋味,到头来都是一笔财富。
他的脑筋里还在回映着王佳卉娇媚的倩影及她妩媚的笑脸,他不甘心这个京城里的美人对付春秋那么近乎,更不甘心付春秋得享这艳福。他认为他啥都有,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的女人缘应该比付春秋强很多。他想玩啥样的女人就玩啥样的。酒吧里那些本地女人他玩够了。王佳卉则要洋气和可爱得多,值得他为她赴汤蹈火。可是王佳卉现在属于付春秋,付春秋的存在是他接近王佳卉的障碍。付春秋啊,付春秋,怎么我相中的,都被你占先呢?他一方面为即将得手王佳卉激动着,一方面为付春秋的存在诅咒着。
王佳卉心里只顾害怕了,如惊弓之鸟,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在心里阿弥陀佛地念着,盼他赶紧从屋里出去,还她一个安全。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医院才还有人声人语,现在万籁俱寂,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大概都进入梦乡了。王佳卉心里急急地想,如果他对我做坏事,我该咋办呢?我要是喊的话会有人来救我吗?她不敢肯定,因为现实告诉她,人们现在都各顾各,谁也不管他人瓦上霜。
就象一阵风,吹送着张胜文到达王佳卉病室,虽然他占有女性从不哆嗦,可这次不知为什么,哆嗦得很。他从没玩过林区以外的女人,对他来说王佳卉相当神秘,相当刻不容缓,他生怕再过两日她就远走高飞了,到时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咚咚的敲了三下门,屋里人好象睡着了,没有反应,他又接着敲了几下,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终于听到屋里人话话的声音。就象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如百灵鸟一样的声音给他平添了无限的喜悦。
他好象已找到对付她的招数,城里的女人不是爱浪漫吗?他手里握着一大把在路上采的野花:城里的女人不是眼光高吗?他虽然是小地方的,可也算地方上一个领导;城里女人不是有文化吗?他就在她面前引经据典,他认为他比付春秋要能说会唠。
正在屋里就关于食品安全、环境污染与社会管理、价值导向、精神诉求关系进行论证的王佳会怎会想到这个色狼会趁虚而入呢?
然而这个世界遭就遭在凡事都不可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