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未完待续）

王收说：“绝对是自己刚想的；只是不算好。”

“别人这么多年都想不出来，你这么快就想出来了！”梅宝儿由衷佩服。

结果再上课的时候梅宝儿就和学生说王收老师会对对子，如何如何厉害。下课后几个男孩子就跑到教研室找王收。先是吞吞吐吐地不说，再三问，一个男孩子就说：“想让王老师对对联。”

王收问：“上联是什么？”

一个学生说：“你出来我们告诉你。”

在矿山教学的老师中，有一个当地的漂亮姑娘，叫梅宝儿，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学校来帮忙教初中，温良贤淑的神情。因姑娘没多少学问，学校里就安排她教政治课，也就是念念课本，照本宣科。王收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还是学校组织几个新来助教的老师听原有老师的课。因有新来的老师听课，姑娘在讲台上照着课本读到过去人民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社会时，想发挥一下，就说：“过去的中国一半是封建社会，一半是殖民社会。”

下课以后王收就找到姑娘说：“你这样讲不确切，说中国半封建，是说另一半是资本主义；说半殖民地，就是说另一半是独立自主的。”

姑娘很不好意思，但也虚心接受，就说：“王老师您以后多给我讲讲行吗？”

王收说：“行啊，不过我可不是学政治的，我们可以交流一下，没课的时候你到教研室找我就行。”

这以后，梅宝儿就经常到王收在的教研室找王收。开始很拘谨客气，问了课本上的问题就走。后来就放开些了，不再只是请教问题，还要给王收出难题。比如一次梅宝儿到王收的教研室说：“王老师，您是学中文的，问你个问题你能回答吗？”

王收说：“对联有什么不好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教研室里的其他老师也都催促快说。

一个学生就憋着劲冒出一句：“我日日日日本人！”

几个老师哈哈大笑。梅宝儿红着脸说：“你们真胡闹，快出去！”

王收抬手制止。想了想说：“你尿尿尿尿壶里。”

王收说：“要看什么问题了。”

梅宝儿说：“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说有人出了个很有名的上联求下联，至今没人对上。你能对上吗？”

王收说：“那我肯定对不上。不过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上联。”

梅宝儿说：“上联是：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来回念都是这一句，求下联。”

王收说：“还挺有意思来，我第一次听说。”然后冒出一句：“山东出地瓜地出东山。”说完后摇头说，“不行不行，不对仗。”点上支烟又想了想说：“这句好一点：下山铺路石路铺山下。”梅宝儿把两句话写下来：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下山铺路石路铺山下。觉得很好，鼓掌称赞，说：“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一句？抄袭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