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冬凝夏雪(6)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玫瑰，虽然它曾经刺痛过我，我还是很喜欢它。”他从一旁的雪地里抽出一支鲜艳的玫瑰。

“雪，是天使的眼泪吗？”

“也许是吧！”

“天使流干了眼泪会怎样？”

“会变得快乐起来吧！”

“不，会死！”

“喂，把毛衣丢掉吧，脏了！”不要让我在你生命里留下任何记忆。

“不行！”他用双手拥紧她。

“为什么？”

“因为……它上面有你的温度，好温暖！”他的头轻轻靠在她肩头。

她从他的白毛衣里挣脱出来，眼泪已如从未出现过一样被笑颜代替：“跳舞吧，让《天籁》在我们心里为我们伴奏。”

他愕然望着她，她的目光凝视在掌心一簇莹白的雪花上，它慢慢消融，化为一滴清亮的水，然后无声地风干，消失在掌心。

“为我写一首歌好吗？”

“嗯！什么歌？”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最后的请求。

“为我们一起演奏的《天籁》填词，书写我们的歌。”

“好。”

雪花盘旋于整个世界，像一群幸福的青鸟，冰刀在雪面滑出一个个优美的弧度。她的笑冲淡而清远，他的笑恬静而欢畅，却如冰刀在她心里滑过，留下深深的伤。午夜1点后，一切都是假象，雪会带着一切消融在她寂寞的窗。

“我们来堆雪人吧！”

“可是上哪儿找铁锹呢？”

“不用了”盛月阳的笑冰一样凝结在嘴角，她盘膝而坐，烈曲坐到她身旁。玫瑰簇拥成的音符轻轻摇曳在他们身旁，宁静而芬芳。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肩头，他的头挨着她的头，不一会儿，雪就落满了他们的全身，他们像两个幸福的雪人，两个即使融化也永不分离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