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长地久

司命道：“确实安分，没有半点异动。”

我看向琉钰，琉钰点头对司命道：“好，你先下去吧。”

司命拜别。

我拉住琉钰的手笑：“咱们今天去哪呀？是去听戏，还是野游，还是去别人家串门？”

琉钰笑道：“你想去哪？”

夙夙看着我，叹了口气:“老大，无论以后怎样，唯有咱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如今你和天君终于重归于好，我真得特别为你高兴――老大，你都不知道，天君不见你的那些日子三天两头找我和洛七问你的近况，知道你把自己关在太虚宫里那么多天，还在外头站了一夜，谁也劝不走……我们不关心那时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关心你会不会幸福。天君那样爱你，你也爱他，如今劫波渡尽两相守，我们看见就安心了。”

她抬起一只手按在我肩上。

原来，拥有那片寂寞星空的人不仅是我。

她的话音刚落，凌霄殿殿门大开，我几乎是眨眼间飞进去抱住了琉钰。

“这么想我？”琉钰笑道。

我拉着他往外头走：“那就先去戏楼，再去爬山，再去串门！”

我同琉钰化成凡人模样来到一间名叫白雀楼的戏楼听曲儿，他穿着一身青蓝色锦缎云纹长衫，我幻出一身同他一样花纹的襦裙，满心欢喜坐在二楼。

楼下台上正唱着《长生殿》第二十二回，杨玉环在长生殿乞巧，玄宗偷偷去看她。我依在琉钰侧边扒瓜子，扒好了就喂他一粒。琉钰自始至终带着好看的笑：“你是听戏，还是看我？”

我笑道：“听着戏看着你，一样也不耽误呀？哎呦哎呦，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被我摊上了。”

琉钰笑道：“你哪碰见什么好事了？”

司命在旁边掩着面道咳嗽了两声，我松开琉钰看向他，他笑道：“那位叫荻凛的凡人，老臣已经查过了。他前世是位世家公子，因犯了些小罪故今生被罚出生在贫苦人家。只是这命格簿子上，却没有他进丹穴山修道这一安排，着实不太对劲。”

我蹙眉看向琉钰，琉钰道：“这么说来，确实有怪了？但那荻凛乃凡胎无疑，身上的术法也俱是丹穴山修炼而来，并没有其他的力量。”

我问司命：“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司命捋须道：“他如今已经离开了丹穴山，回到人世中生活了。”

“这么安分？”我很怀疑，“没什么其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