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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走了。
陆溯还醒着。
他陷进客厅沙发里,听着主卧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闭上眼。
黑暗里,他仿佛又听见了男人那声若有似无,似叹似诉的——
“我也不是能见光的存在。”
徐回周,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溯在旁边单人沙发坐下,“以后多吃点,苗苗食量都比你强。”
除了口味清淡,徐回周的食量也异常小。
陆溯调侃他,“你也太好养活了,半碗汤,一块面包就凑合一天。”
徐回周微笑,“习惯了。”
他精神是真的有点差,很快回卧室了。
……
下午六点,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陆溯自然不回陆家,刚要走,徐回周将那一盒保存完好的见手青和其他礼物交给陆溯。
“我有工作急着处理,你车借我一用,东西麻烦你先带回家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眉眼弯弯,“对了,我工作的事请你保密,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匆匆洗了个照就上床休息,没有关灯,盖着被子望着天花板,直到四肢恢复了温度,他才睡着了。
一夜都在断断续续做梦,加起来大概有七八个梦,徐回周睁开眼,额上全是冷汗。
他偏头看时间。
3:15分。
他单手胳膊支着坐起身,按摩了两遍眼睛和太阳穴,才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