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君恩浩荡
廉颇动容地施礼说道:“既然是君王托付,王命赏赐臣下,恭敬不如从命。”(未完待续)
建信君羞愤转身而去,随行的官员们目瞪口呆,廉颇也气的浑身颤抖。
中书令郭开看到两个人当众互掐,心中不免幸灾乐祸起来。嘴里却说:“呦,老将军消消气,自不必与建信君计较嘛,说一千道一万,建信君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廉颇愤愤不平地数落:“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女子吗?---面善心黑,从里到外都是假!他若是敢踏进老子军营半步,老子非宰了他祭旗不可!”
郭开一边惊慌地劝阻廉颇,一边叮嘱众人:“大家都没听见啊!---相国说的这是气话。谁若是搬弄是非,口无遮拦,定当拿你们试问!-----相国,您先回城中府上去歇息吧,今晚郭开设宴款待相国。明日午后,您再出城回营何如?”
廉颇气恼:“妈的!还不是有人说本官擅离职守!俺不回去了,马上就走,回大营!”
赵孝成王未置可否,只是疲倦地合上了眼睛。廉颇呼唤两声,不见君王回应,只得呼喊:“近侍前来,伺候君王歇息。”
廉颇返身走到大门口,郭开与建信君楚月等人走近前来送行,轻轻对廉颇说:“相国请回吧,君王已命中枢府草拟军令,不日即可送达将军军中。”
廉颇争辩:“武襄君乐乘因何事被拘押?现在谁人在中枢府主事?臣身为相国、担任军事要职统领军队,为何对此毫不知情?也不许参与军事谋划?”
郭开忌惮廉颇,不敢言语,而建信君楚月不屑地说:“身为臣子,如何能够妄议君王?大人未接王命,擅离军营。君王未曾召见,就自己前来,这能算是恭敬合乎君臣礼仪吗?我可以告诉你,乐间和乐乘被羁押,只是因通敌之事配合调查而已,若真有事,谁也救不了他们。若果真没事,自当洗清冤屈,官复原职。现在,漳河附近魏军已增兵繁阳,目的何在?恐怕有的人是深谋远虑、用心良苦吧?
廉颇气恼:“你血口喷人!我来问你,李牧如何径至邯郸城北?乐乘之军现在谁来指挥?”
郭开追出来,拉着廉颇的战马缰绳相劝:“老将军,一定莫要忿怒呀。平都侯到得大人军中,乃是君王之所谋,将军务要谨慎。”
廉颇怒气稍减,心中疑虑,方才想起刚才李牧来接太子赵偃去代地督军的事情,就问郭开说道:“两个太子一南一北,朝中只留下春平君,难道是----?”
郭开掩口示意廉颇不要再多言:“三个太子中,春平君最为年长,也身为代相。吾王是为赵国的大事长远谋划,不忍见他们兄弟祸起萧墙。---这也是为我们这些臣子们打算,君心良苦啊!”
廉颇感慨,朝着朝堂作揖说道:“吾王明鉴,老臣谢恩。”
郭开拉着廉颇下马,“出门这么久,大人还是先回府上探视一下吧,今夜臣郭开领百官,在城中设宴款待相国,就算提前礼送相国明日回营。----大人放心,这是吾王叮嘱郭开,一定要办的事。”
郭开调解:“李牧将军此行是来接太子赵偃前往代地,准备督军出击匈奴。近来边事紧急呀。-----乐乘只是暂时留置询问,并未解除其兵权,现在营中由赵葱、赵且二将代理。将军勿要多疑!”
建信君指责廉颇:“平都侯也将去往你军中,汝且好自为之吧,莫要辜负了君恩。当下君王嗣立之事纷纷扰扰,哪位太子贤德,自当继立。臣子当忠心报国,不得干预君王之私,更不能拨打私心算盘,莫让众人多疑。”
廉颇愤怒地回应:“真正令人气恼!---老臣何曾干预过君王嗣立之事?春平君身为代相,春平侯也曾在朝中主事,与廉颇只是同僚而已,太子赵偃未曾主事,廉颇又何时怠慢过殿下?”
建信君索性也拉下面孔,手持折扇摇动着,曼声细语地说道:“君且看,这扇骨没有扇柄做枢纽,如何扇得起清风?这人,若是有了背后给出谋划策、位高权重的主心骨,那可就是要兴风作浪了!”
廉颇冷笑着揶揄:“只怕是乌鸦笑猪黑,不知自己黑吧?有的人看似如花似柳,面容姣好,其实心如蛇蝎,整日里以魅惑君王为能事,也不嫌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