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国谋略
“还没咽气,-----选不好王储,估计他咽气也难!”
“临死还要南北同时开战,真是好战到底,有始有终啊!----对了,上党局势如何?”
吕不韦:“这正是臣所担心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赵国三个太子正在争位,国内不稳,不应该南北同时开战啊?他就不怕秦国趁机进兵?莫非赵国有阴谋?”
吕不韦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赵国南、北两股强大的军队就要同时出征,而国都邯郸城防洞开,这不是留给秦军可趁之机嘛?任何将领也不至于这么糊涂,国家怎能同时开打南、北两场战争?难道是赵国想吸引秦军进犯,再南北钳击歼灭之?----赵国的心思莫非还在谋取上党,不得不防啊!
华阳太后轻舒玉指,将一份儿帛书缓缓地放在桌案之上。她明净的额头微微蹙起来,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丰满的胸部伴随着呼吸诱人地起伏着,随意解开的云鬓乌发垂洒,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那是来自西域的“迷魂香”。每次太后要吕不韦侍寝,都要在身上喷洒这种先秦时代的香水来暗示他。
吕不韦有些心虚地看着太后的举动,他略显惶恐,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下头,眼睛盯着华阳太后裙下晃动的绣鞋,竭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对吕不韦来说,华阳太后是主子。尽管自己身为秦国相国,可也不过是太后身前身后的侍从、榻上的玩物而已。吕不韦很是愤懑,开始他还企图在床榻上进行某种报复,可很快就泄了气-----自己越是咬牙切齿折腾,人家越是快乐和兴奋,而自己显得更加不堪。
吕不韦想装病偷懒躲避,可是屡次被识破,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有时候,他很恨自己的名字----我怎么就吕不韦(屡不萎)啊?家父当年若是给删去个“不”字该多好!这华阳太后如狼似虎的年纪,纵是自己“能征善战”也伺候不起呀。
可怜的吕不韦啊,不知他此时还想不想变身回原来的商人,还回到赵国邯郸经商做买卖去?
打渔的汉子笑眯眯地摆弄着司马欣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成!----渔网你还扔不动,就先学修网,再学驾船,叔一准儿让你当个河上的好把式!”
妇人着急了:“欣儿,这河上水深流急,打渔也不容易呀!”
打渔的汉子嘿嘿笑着:“放心吧,大妹子。在河水(黄河)浊浪上行船,咱不敢说。要说是在渭河上,不是吹牛,俺就跟趟平地也似!---在这大秦国,驾车的都是上等人。那咱这驾船的,早晚也赖不了。欣儿有我看护着,没事!这孩子要真用心,没准儿有一天能去给君王驾船呢?”
司马欣出神地凝望着远方河面上,那影影绰绰漂浮着的君王楼船的暗影,眼睛里闪动出兴奋、憧憬的光芒。
妇人拉着孩子千恩万谢,“孩子,快去跟你叔拜个师傅。”
华阳太后抬起头,一双美目睫毛飞扬,盯着吕不韦:“情报准确吗?”
吕不韦还在胡思乱想,一时没回过神,直到华阳太后轻轻踢他一脚才发觉。“太后,你问啥事?”
“我问你情报哪里来的?”
吕不韦如梦方醒:“这是我们在邯郸的内线,获知的确切消息,绝对可靠!-----赵国要北伐匈奴,同时攻打魏国。”
“赵孝成王那个老骨头不是快死了吗?”
从此以后,年幼的司马欣开始了他的水上生涯。
可是,叔侄打渔还没有过个把月时间,就被官府征调去黄河上运输军粮,开始了一段艰辛、危险的旅程。
这对儿秦国的叔侄去了哪里?上党!他们作为船工,是被官府征调经过黄河,北上沁水去运输军粮,去给前方大军接济给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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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威严壮观的宫阙之中,秦相吕不韦正与华阳太后商议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