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顿悟

那无数张令人厌恶的丑恶嘴脸不断转变模样时，只有那么一张脸，站在自己的对面，站在丑恶的人群中，那么显眼的——

毫无变化。

只是一直在对自己温暖的笑，那双温和的眼睛里，带着永远都不会变的关切与疼爱。

在这一刻，慕无心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没有意思了。

打脸的快感，是不断在意着外人眼光所形成的异样情绪。

很多人都喜欢。

慕无心曾经也喜欢。

在她曾经接下那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成功的手术，最后成功的时候。

在她完成史无前例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医学壮举的时候。

在她所有成功的那一刻。

不能否定它是坏的，也许在某些方面来说这是好的。

但对于慕无心来说，她似乎不知在何时走偏了道路。

以往是因为没人拉扯她回来，而现在，是她忽略了那些能拉扯她回来的手掌。

她是为别人而活吗？

不，不是。她是为自己而活。

那种看着别人不敢置信的脸庞时，自己心里无疑是高兴的。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呢？

明明自己刚才遇见的情况，也是间接性打脸了，为什么自己忽然觉得没了意思了。

啊，大概是……

看到了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