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他还没开口,地上的两人如临大赦般感激地磕头道:“谢王妃饶命,谢王妃饶命!”
“闭嘴。”元洛逸低喝一声,牢房里立刻安静了。他敛眉不悦地看着陆景初:“你忘了当初自己受的苦了吗?现在你心软了,可曾想过她当初害你的时候,心里可有丝毫不忍!你放任他们一次,找到机会,他们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害你。对待这种丝毫不值得同情的人,你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善心。”
他知道她出事后,当天就派卫冥去将这两个贱人亲自抓了回来,一直以来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就让他们安生地呆着,只是时不时给点“小”教训,仍然留着他们的狗命。现在她也回来了,是时候该一起算总账了!
陆景初有些怜悯地看了缩在一团的两人一眼,两个人都蓬头垢面的,看着像乞丐一样脏兮兮,眼里全是惊惧的光。
她对红桃印象不是很深,当时她身体正虚弱,情绪也低落,根本没有什么精力跟她计较。只是清楚地记得,当时头撞到桌角的时候,是如何揪心的疼,在乱葬岗醒来时,是如何害怕无助,那种感觉,她如今想一想,都觉得心里发寒。
红桃见陆景初一直望着她,心里更加害怕,跪着向前走了几步,一边哭一边对着她磕头道:“姑娘开恩,,是奴婢不自量力,求姑娘饶奴婢一命!奴婢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想要害你,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求您开恩,不要跟奴婢计较,饶奴婢一命吧!”
范平见此,也赶过来磕头道:“老奴更加没有想害姑娘您啊!是老奴的侄女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误伤了姑娘您,老奴也是怕麟王怪罪才带着她一起逃跑的啊。姑娘宅心仁厚,就饶了奴才们这次吧!”
“哪有!”陆景初不服气地反驳,“你的心更狠。你看看里面的碧若,人家一个女人,你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过了,在我心里,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朋友和敌人之分。她既然站在了对立面,那对待敌人,我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陆景初缩了缩脖子,“做你的敌人真的好可怕!”
元洛逸心情大好地挑了挑眉,食指点点她的额头:“所以啊,以后学乖一点,要是再敢隐瞒我什么大事,我让你尝尝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景初眼皮陡然一跳,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还有两个朋友吗?他们人呢?”
元洛逸沉下脸色,十分不高兴,“你们哪只狗眼看到她是姑娘的,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娶进门多时的妻子!”
陆景初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幼稚了,跟他们这么较真干什么!
地上磕头的两人又诚惶诚恐地改口道:“是奴才愚钝,是奴才冒犯了!王妃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景初被他们吵得头痛,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也都过了这么久,她真的没打算跟他们计较了。
拉了拉元洛逸的袖子,她商量道:“要不,就饶了他们吧,反正她也是无心的。”
“他们啊,”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笑意有些渗人。搂着她的腰,朝另外一间牢房走去,“我这就带你去跟他们叙叙旧。”
陆景初站在牢门外时,表情有些丰富,抽了抽嘴角,她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他们怎么在这里?”
里面的正是别院的管家范平和红桃两个人,当初元洛琛下令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可是他们竟真的像插翅飞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岂不料,他们竟然被关在睿王府的地牢里。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他说的云淡风轻,眼神是似不经意地往两人身上瞥了一眼,已经吓得红桃和范平缩瑟起身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