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三
反正不就是稍微给皇后一点儿台阶下嘛!于是,她尽可能的用恭敬的口吻给了皇后满意的答复,皇后这才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凌非这会儿远没想到,和惠之前曾考虑着要找皇上为她求情,她早已习惯了依靠自己转危为安。殿外的喧哗声并没有延续进殿内,换了个方向之后,很快又远去了,因而凌非还是没能亲眼见到张章。
虽然她怀疑皇上对她暗中有所监视,可是这个时候她不仅没法子验证,显然也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机,她可不希望一直长跪于此,她还年轻,万一落下点儿病根可怎么是好!
自然,这会儿她又坐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坐却比刚才要长久的多了,不仅挨过了午膳的时间,一直到了时近黄昏,殿内还是没有其它任何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关心她一句。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她早已不单单坐在地上了,时常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僵麻的腿脚,走上两步,再寻回之前跪着的位置重新坐下,只不过齐整规矩且一尘不染的金砖地面,远离了便难以准确的找回原位,因而,一天下来她也不知与之前所跪的地方偏离了多少了。
她又一次背着手,无聊的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踱步,埋怨着怎么就没有人把她想起,更思及一旦到了夜里,这偌大的大殿一旦被黑暗包围,那该是何等恐怖的气氛!就在她正毛骨悚然的想着的时候,忽然一行琐碎的脚步声已到了殿外,她来不及回归原位,只好当场跪倒,用膝盖一点点的往大致方位挪去。
“韩才人,其实你不知晓的事情,还远非这一件。依旧拿行宫时来说,你可知当初那名作郑云筠的女子,是如何在皇上前往你那儿之前,半道拦下的皇上?她与皇上究竟说了什么,他人自然无从探知一二,不过有下人听闻了只言片语,其中就听到了瑾妃与逸云宫等;你说,她提这些是做什么呢?为何她一说这些,皇上就跟着她去了?本宫言尽于此。韩才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些什么吗?”贵妃的神情很是笃定,仿佛她所说的没有一字半句的虚假,就算她没有说出结论,但无论落在谁的心里,只怕想法都是一样的——瑾妃在争宠,和惠一直被她利用了,连郑云筠也是她的工具!
此刻的和惠,已然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她不知不觉的感到贵妃所言似乎确实有点道理,事情发展的确实有些像贵妃所言,她心头一片混乱,她不敢相信贵妃,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可是她同样不敢不信!
“但韩才人,有一点,虽然你没有言明,但本宫也知你定然知晓,瑾妃一定时常表露对皇上的满不在乎,对不?而且她所表现出来的,一点儿都不像作假,对不?因为,她心中就是这么认定的,因为她是绯祥帝姬!她是要接近皇上,是要皇上的恩宠,但她的心,却与咱们不同!她藏得太深了,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让人以为她彻底忘记了往事,忘记了仇恨,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平心而论,换了谁处于她的位置,谁都不会对咱们大燕朝、对皇上真心诚意的归顺!这点,只从她对于皇上去探视病重期间的淑仪却不闻不问就能看的出来了,她若是真心在意皇上,又怎会撒手不管,淑仪、我可怜的侄女儿,得的可是时疫,是会传染人的,而且一旦传染,几乎难以救治了!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贵妃越说到后面,越是一脸悲痛的样子,不仅是为她那侄女儿,也为皇上的处境而悲痛。
和惠只觉得感同身受……
“瑾妃!”来人一入了大殿内,便看到凌非古怪的小动作,当场呵斥了一声。
凌非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连忙摆正了身子,心里默默祈祷着前来的皇后不要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不知是不是过去了近一日的时光,或者是那会儿的与张章的笑闹,让皇后的神色看起来已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比平日严厉的多。
“瑾妃,这一日下来,你可知罪,可有悔意?”
皇后来这儿,显然是来处理她凌非之事,一天折腾下来,凌非可不想继续闷在这萱瑞殿里,对于周元的不满、对于皇后的莫名愤怒,她都暂时丢到了脑后,更何况,她现在还急于返回逸云宫,去查看密道的情况。
“其实,本宫说什么,也都是本宫一家之言;韩才人只需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便能看清事实真相了。”这是贵妃留给和惠的最后一句话。
……
还在萱瑞殿里跪着的凌非,并不知道相隔不远的地方,贵妃已经给和惠灌输了一套完全扭曲的思维方式,至于目的显而易见了。
如果和惠没有心向皇上,或许她会选择站在凌非一边,哪怕凌非接近皇上目的是为了报仇雪恨;如果淑仪还在,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那么和惠也只能默默的仰望淑仪,幻想着有一日皇上能够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如果皇上没有在行宫里那段日子只去了和惠那边,或许她也不会有奢望,不会担忧她人比她多占据皇上一日!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在巧合与安排之中,渐渐的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即使是误导,找准了时机加以诱导,哪怕疏漏再多,也一样能形成某种迥异的思维模式,从而使全盘认知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