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告示
“你先去吧,我再听一曲。”
阿克敦听了夫人的话,余兴未了地回了一句,然后,朝着面前的几位乐师们摆了一下头,乐器再一次响起,压倒了所有的声音。
夫人托律看着余兴未了的丈夫,她并没有离开,依然坐在那里陪着丈夫。夫人的举止让还没有闭上眼的阿克敦很是满意,它看了身旁的夫人一眼,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曲牌刚过半,就听到大厅外传来了一声奏报,让阿克敦的心里很是不高兴,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朝着一旁站立的管家马齐格看了一眼,马齐格赶紧朝着大厅处走去。
过了一会,只见着马齐格又回来了,他来到了总兵大人阿克敦的面前耳语了几句,阿克敦点了点头后,马齐格又走了出去。
冬季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就像是一张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让人有些琢磨不定。昨天还是日头高照,第二天就阴了下来。
几天前,小镇上的衙门里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要缉拿告示上的匪首,给小镇上的百姓们伸张正义,告示一经贴出,很快引来了轰动,因为,告示上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家喻户晓的尺山匪首姚黑头,提起姚黑头石云镇及周边上的人都知道,此人心里狠手辣,无恶不做,是一个让人听到姚黑头三个字都会胆战心惊的恶人,所以,百姓都不相信官兵们能伤姚黑头半点毫毛。
姚黑头六十左右,原本是禹州人氏,祖上在城里开有赌局与妓馆。大明初年,姚黑头因勾结官衙里的通判为非做歹,被人告到了州衙里关了起来,出狱后,它思机报复官员可东窗事发,不得不逃出了禹州城在外四处游荡。
几年下来姚黑头结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党为非乡里,后因官府缉拿的紧,姚黑头不得不带着着几个死党上了尺山投靠了尺山的土匪马大辨子。开始的时候,这些人的日子并不好过,成天的躲在大山密林之中不敢出来,靠打劫路人而生。后来随着世间的推移跟改朝换代,姚黑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强匪,光山上就聚有三、四百人,加上各地的眼线,少说也不下千把人。姚黑头狡猾多变对地形熟悉,官兵多次拿它没有一点儿法。
自从姚黑头在尺山上成了气候,四里八乡的人们都很惧怕它,只要是听说姚黑头要东西,人们都会按着指定的地点,时间,将东西送过去,谁要是不送家里准会遭遇劫难。
片刻过后,只见到马齐格领着衙门里的苏肯大人从外面进来。刚一进屋的苏肯看着坐在大厅里听曲的总兵大人面沉似水,冷酷无情,显然是自己打扰了大人的雅兴,于是,苏肯急忙地走到总兵大人面前,对着总兵说道:
“大人,下官确有急事,向大人稟报。”
“有事就说吗,何必客气,苏大人,请坐下谈。”
现在石云镇上出了告示要缉拿姚黑头,镇上的百姓感到惊讶,便四下里议论着这件事情,但大伙儿谁也不相信这事会成。
自从张贴了缴匪的公告,衙门里的差人们便忙的是脚下生烟,整天四处奔波为缴匪做着准备,而总兵府里却是歌舞升平,看不到一点儿的紧张气纷。夜晚从府里传出的乐器声,飘散在小镇的上空,使小镇蒙上了一层祥和的气纷。
多日来的忙禄让总兵阿克敦感觉到很是劳累,它坐在大厅里,听着乐师们的演奏,心情很是舒畅,他半闭着眼睛手里打着节拍享受着乐律带给自己的快乐。在它的身旁坐着夫人托津,她抱里揽着小阿哥塔斯哈与丈夫一起享受着乐律,但她并不懂得乐律的奥秘,只是在尽一个妻子的本份。而在她怀里的塔斯哈却显得有些不太安份,在夫人的怀里来回地扭动着。夫人托律几次在孩子的耳边轻声低语着,可过不了多久塔斯文哈又恢复到了老样子。夫人托律看着不安份的塔斯哈,又偷眼瞧了瞧身旁的丈夫,只能是给身旁的婢女耳语了几句后,婢女吉兰带着塔斯哈离开了客厅。随着乐曲告一段落,阿克敦睁开了眼睛嘴里连连地赞叹着,并且对身旁的夫人说道:
“真是天上的神曲,人间的乐律呀!”
“老爷!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