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连接命运的女子

“一半？难道？”

“猜到了？

“……”烟雾没说话，表示对这种好玩不理解。

“来看看吧。汀就要回来了。”休息了片刻，月落临空画了个圈，一面巨大的水镜便浮现在一人一烟雾面前。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团黑暗，地点么，则就是月落刚刚去过的暗渊。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匍匐在漫天的鲜血中，抱着那名叫攸夏的男子，失声痛哭。

“抉择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月落望着头顶冥灭的月光，悲悯地叹息着，“她将面对她的命运，成为日神，或是月神。”

“什么？”烟雾一直嬉皮笑脸的脸庞泛起了波澜，“难道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竟然拥有选择命运的权利？难道不是每个人的命运都已被规定？”

“呼，累死我了。”一回到凤凰林中，烟雾便整团地逸散了出来，浮在空中，几乎都看不出人脸的样子了。

“嗯，一天之内用两次‘虚无’，是够累的。”一旁的月落脸色也有些苍白，看来也累到了。

“不过，这样的话，应该准备工作都快做完了吧？至少不用再用‘虚无’了吧？”休息了一会儿，烟雾充满期盼地问道。

“不行，还得再用一次，那个人还没醒过来，”月落无情地粉碎了烟雾的幻想，就在烟雾大呼小叫地哀号地时候，月落又说道，“不过这个倒不着急了，我们可以过段时间再去的。”

“这样就好。再用一次，我就要死了。”烟雾的声音里听的出有如同大赦后的欣喜，夸张地说道。

“是的，我们的命运早以被规定，我们只有一个未来。然而这个女子，却是连接这个世界宿命的钥匙。”月落叹息道。

“钥匙？”

“是啊，她就是钥匙！在创世之初，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没有天，没有地，也没有现在的万物。后来，混沌逐渐清明。清者就上升为天，而浊者则下沉成地。”

“这不就是创世的传说？”

“是的，我明白。但是你可知道，这个所谓的创世之秘，不过只是一半而已。对于深蓝来说，这不过才是一半。”

“呵呵。”这次月落倒没讽刺烟雾，的确，一天之内用两次‘虚无’是够累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不过，月落，你还是那样令人讨厌，这样玩弄她们，很好玩么？之前的姽婳是如此，现在的这个叫汀的女子也是如此。”烟雾懒洋洋地笑道。

“不，我是怜悯。看不清自己的人是可怜的，活在自以为是的个人世界中沾沾自喜，到死亡之时还看不清，便只能成为流浪的幽魂。所以我认为，死前，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真相，这便是我的恩赐。”月落微微一笑道。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烟雾有些不赞同月落的做法。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好玩么？这个汀，会按照被我指点过的预言，来到潋滟国，然后满世界寻找璎珞。你说说，这样多好玩？”月落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