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糊阵
张伯栋扇子一撤,哗的打开,惊得北雪接连眨巴眼,他看着脸色铁凝的张伯栋接着说:“我问过了,有人给了他们一千两银票让他们来挖坑,并把这口棺材放到这儿!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
张伯栋皱了眉头,拉长的刀条脸阴测测的,他不说一句话。
熊渝心里翻腾开了。
北雪接着说。
“我派人打探,这帮人是二十里外的荷花屯的,那个矮胖子经营棺材铺,挖坑的是他雇来的村民,这人所说不假,一个小伙子拍下一千两银票交代这个活儿,其他一概不知。”
一湾浅水沟在雨季水草丰盈,坡上树木葱郁,说是青松岗实则各种树木杂陈,随高就低绵延四五里,青松岗南是杜家的坟地,而杜依依的墓离杜家祖坟半里多地,让人觉得既不是归属,又不孤立。,也说明她身份的尴尬。
打马趟过蒲草茂盛的洼地,上坡,北雪从矮树灌木丛里转出来。
北雪很狼狈,吃喝还在其次,酷热难当又在野外喂了一夜蚊子,模样比起在张记酒庄来已经大大的不光鲜了。
“张先生!”北雪躬身,汗流浃背的抱拳,后面有人拢住张伯栋的马缰绳。
张伯栋跳下马,李裁缝适时递过一把大折扇,张伯栋边向树林走边呼啦啦挥舞着折扇。
张伯栋眼睛一横,北雪接着说:“听描述,拍银票的小伙子体格健壮扫把眉,不是本地口音,后腰插了三节棍。”
张伯栋的眉头更皱了,但是熊渝听明白了,这人是醋坛子张三亩!
他雇人大白天给杜依依重新挖墓备了棺材,他明明知道张伯栋派人在此,这不是挑衅吗?
每个人都汗塌了脊背,脸上被太阳烤的都跟流油一样,这样的天气出门真遭罪,唯独熊渝感觉是享受,他也出汗,但并不觉得难受。
树林里踩踏的一小片空地,浓荫完全把阳光遮蔽,有两个紧盯着东南面的两个打手回头尊了声张先生就闪到一旁。
张伯栋站在一株歪榆树前,折扇一扒拉一人高的刺槐丛,看见七八十步远的地方有七八个壮年汉子正卖力的挖坑,一口上好的红漆棺木放在一边,一辆破平板的骡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
坑挖的很大,也挖的差不多了,旁边的土堆小山一样,一个圆滚滚的中年人正在不远处的树下吆喝着什么,手里一会儿挥扇子,一会儿撩袍子擦脸。
“那个地方原来的墓因为尸骨被弄走陷成了一个大坑,这帮人来了看看地图二话不说搬下棺材就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