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睚眦必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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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副月朗风清的模样,一股无可抑制的怒气在裴惜言心头猛烈的烧起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惜言总算是领教了。
“谢谢你的从善如流。”她起身回到内屋,身后半阖的帘幕失去支撑,划出优美的轨迹,掩住一片即将爆发的恼羞成怒。
柳天白看着她映在窗上姣好柔美的侧影,喃喃自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谢你的迷途知返。”
夜色渐深,裴惜言躲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发呆。她先是想了一会儿大获全胜的赌局,偷笑;又想了一会儿之前的『裴惜言』做下的混账事不知还有多少,无奈;后来,她又想起柳天白……
“啪。”
“咳咳……我还有公务,你忙,你忙。”柳天白见状连忙撤退。
晚饭,柳天白吃得很惊险。
嫩绿色的包子各个晶莹小巧,看得他不忍下筷子。可吃到嘴里,就变成了不忍下咽。倒不是因为味道多么的恐怖,而是里面的灌汤,绝对能把人烫成哑巴。索性,裴惜言没往馅料里面放什么芥末辣椒,当然,她不是不想放,只是没来及去买。所以,柳天白完全不明所以地侥幸地逃过了一劫。
“这些东西,你收好。”裴惜言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放到他面前。然后又搬出一个大盒子,哐当一声扔在桌上,飞出好几百个火星。
气氛瞬间凝固,感觉就像是一触即发。裴惜言不禁想,人生中第一遭的夫妻争执应该马上就要降临了。好吧,反正什么都要试试,早试总比晚试强。虽然她这辈子根本就不想试,但是按老妈的话,夫妻关系就像是上牙和下牙,碰碰碰的,难免打架。而且,最倒霉的是舌头,如果它不低调的躲好了,十有八九会被殃及。然后,裴惜言想,柳天白是上牙,她是下牙,那谁是舌头呢?
“啪。”
“啪。”
……
如今裴惜言已经知晓,这些日子以来,伴着她入睡的正是落子的声音。玉石棋子轻轻敲击在黄梨木台面,清脆,如泉叮咚,拂去心间的浮躁,剩下淡淡的笑,还有浓浓的睡意。
进入梦乡前,她如呓语一般喃喃道,“改日若是听不到,岂不是要失眠……”
远在厨房的菜刀和案板抱头痛哭,可怜的肉泥兄弟不就是池鱼么?
柳天白出了翰林院回家的这一路已经遭受了一轮轮的指指点点,和一轮轮的殷殷关切,闹得他满头雾水。而芸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王善宝家的被送到官府了,而拆穿她们的人,正是他那位失忆的娘子——裴惜言。
按理说,应该是好事啊!所以,柳天白始终不明白,裴惜言到底在生什么气。
“请你如实的告诉我,除了赌博以外,我还有其他什么恶习。我可不想某日再来这么一遭。”裴惜言坐在他对面,表情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懊丧,“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我将住得宅子都输了的这件事,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呢!”
柳天白悠然一笑,温润清和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幽深静谧,“惜言,你说过的。之前的事情,无论好坏,早已烟消云散了。而你我,只是回到了初识的起点,所以,我看到的,是此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