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神女衣袂故纷纷
搁平常柳露桃一定嫌弃要净手,可这档口顾不上,方闲庭浇得通透,壁里心上煨烫得不要,紧咬牙关才没露出声响。
事毕方闲庭一点一点给她穿衣系带,又打帘子出去找芳时讨来篦子给她梳头,又情不自禁感叹:
柳露桃轻呼一声。
“嘿,”方闲庭停摆妥当万事皆足,“换我拿话拶你,怎么?小油嘴,服不服?”
柳露桃一方手巾抵缠唇齿间,就怕弄出个声响,外头小厮亲兵听见可还得了,不见人了,方闲庭一眼相中她眼中神色,沉欢溺爱又含着忧惧,看把她眼泪逼出来。
一下更得趣,就寻抵牝屋着力碾排,柳露桃瞑目吐舌,颤声道:“要死了,你要这等捉弄我。”
方闲庭双臂上抬下晃举她不停,道:“谁捉弄谁?要我办事,偏要先勾引我吃你的口脂,非把人家闹得奢头奢脑、怒目圆睁的去见人,你这个吸人髓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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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车轮声响着,谅他们也听不着。”
“好!”方闲庭一叠声答应,没脚似的跳下车,冲手底下亲兵叫道,“备马!去瑞圣苑!”
一行人蹬蹬蹬来到瑞圣苑,原是路过没个要紧事,不拘送什么都是全礼数,可柳露桃办的礼实在出彩。
她差来瑞置两匹南京彩锦蟒衣缎,另还有鲜羊腔、鲜鱼鲊、并两坛金华酒,这一向足金又贴意不生分,把刘太监喜欢得不要,与方闲庭小叙几句宾主尽欢,亲自好生送出来。
外头车马辚辚,往来行人之声不绝于耳,车马快,方闲庭也没轻缓到哪去,两厢催磨,把个柳露桃丢狠了,如蜗之吐涎牡丹春酿,手巾拭之不尽擦之不绝,把方闲庭衣摆上也濡得半透。
方闲庭喜形于色:“看,果然吸着,满溢出来许多。”
啪地一声,柳露桃抬手不轻不重拍他面上,斥道:“看这哪家孩儿,干净就会胡说。”
“怎么胡说,”方闲庭一壁不饶,“你说说,爷须进什么鹿鞭酒不须?”
却谁教柳露桃没事抻手出去?柔指香荑,等闲被方闲庭一嘴叼住,齿噬舌饶,把她手指沾得湿湿的,她只好服软:“不须,不须。”
出来方闲庭猴急,有更欢的在马车上候他。
“露儿,好露儿,”他蹿上车把人搂满怀,一只手就等不及似的撩,“刘太监也太多话,就急死爷了。”
她的散花烟云衫也太层层叠叠,她的金丝素纱裙系带也太难寻,她的粉凰仙抹胸也太缠人,背后盘扣说生说死方闲庭就是解不开,急得额上又见汗,口中道:“你穿的什么?恁繁琐。”
柳露桃懒懒的,把帕子遮脸,不依他:“你说的什么话,我逐日难道只穿一件儿外衫么?只为着便宜你办事?”
“不是那说,”方闲庭不再白费力气,用嘴叼衔她裙角青粉鸳鸯花枝,“我有个轻慢你的意思?你要拿话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