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离乱朱门有限身

方闲庭多少气闷，又在她金丝秀纹的袖口看几眼，嘟囔道：“我来你就素衣简服，去见她你就花枝招展。”

喔，那时柳露桃刚刚顶着忠勇伯二姑娘的名号嫁到方家。

她没找过樊玉离？

找过的。

樊玉离当时告她说，倘若你不愿意给人家当媳妇，伺候公婆，方家是高门，生门无路，实在不行姐有法子助你死盾。

四年后樊玉离旧话重提，柳露桃推门的手顿一顿，遥遥答一声好，长袖一拂飘然离去。

“还在呢。”她说。

樊玉离挥挥手：“不管他。”

柳露桃问：“怎呢，睡完就扔，他要来你也不真的拦，你干什么就是不愿意与他一句准话？”

樊玉离端坐案旁，柳叶眉、轻轻蜷，转问柳露桃：“你呢，你家小侯爷对你有求必应，你又为何不肯掏心掏肺？”

是呀，柳露桃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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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方闲庭下衙，柳露桃还是白日里那身花俏衣裳，他要说不说有些瞪眼睛：

“你今日穿的鲜亮，倒少见。”

甚？专意为迎接他换的？方闲庭又不是第一天和柳露桃过日子，想好事儿呢，不可能。

柳露桃大大方方嗯一声：“今日去见玉离姐。”

谁又问谁呢。

两人相对默默，半晌，柳露桃回首一笑：“谁说我没有？别瞎说。”

樊玉离也笑，隔空指指她：“去罢，我的事你可好好儿上心。”

她答应一声，又听樊玉离再她身后道：“实在不行，四年前我说的话依然作数。”

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