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坦白局
庄函带着清晨蓬勃的欲望再次紧拥住她,冬雪连忙把被子挡在两人中间。
“昨晚已经做了,也不差这一回。”他摆出一副纯然无辜的莲花姿态。
但冬雪心里明镜似的,他无辜个鬼!
昨晚她都醉成那个鬼样子了,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还能跟他做这种事?
她要活下去,也要他活过来。
而庄函听到她这个答案,眸光湿润。
酒过三巡,冬雪眼前开始模糊,她酒量本来就不好,庄函选的酒度数又有点高,她扶着酒瓶挣扎了几下,还是趴在了桌子上。
……
天光大亮,冬雪揉揉眼睛,意识逐渐恢复清醒。
庄函吐出心底的阴私,一杯酒喝得太猛,热意返上头顶,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冬雪没有说什么,同样喝了一杯酒。
庄函又问:“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冬雪皱眉:“你老不老土,问这个!”
在庄函敲着酒杯的催促下,她不情愿地坦白:“大一入学典礼上。”
她习惯性地搂住身侧劲瘦的腰身,然而三秒之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冬雪往被子里一看,卧槽,她的衣服呢?
她的节操呢?
光溜溜赤条条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酥软饱胀的感觉提醒她昨晚都干了什么,一抬腿轻微的刺痛昭告着一夜激烈的战绩。
冬雪拉起被子蒙住脸。
庄函定住,半信半疑,他完全没有印象那时候他们见过。
“如果心动算是的话,那就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果愿意和你同生共死算是的话,有过那么一瞬间。”
在她最初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把自己吓了一跳。
因为人衡量感情时,动不动就喜欢拿生命做秤砣,好像这样才显得这份感情有分量一样。
可是只纠结了片刻,冬雪就放弃了这些乱糟糟的想法。能好好地活着,她和庄函为什么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