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五识不清，七感俱灭（第三更）

而且，这种冷漠的对待生命的态度也使得大部分魔法师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毕竟魔法师也是人，虽然仅仅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少数人。

是人就不会用活人做实验。更不用说这种极端危险的实验了。那只有天性凉薄、丧失了人性的畜牲才做的出来的。即使是传说中的兽人，也不会如此做法的。

西康大魔法师疑惑道：“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样验证的呢？你精神力异常，明显是已经修炼过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的了。”

查尔曼点头道：“刚开始，师父决定先从理论上验证可行后才可以修炼。但因为师父这方面了解不多，师父的研究没过多久就陷入了瓶颈之中。最后，是我不忍见师父整天苦闷，而且我也知道，师父在魔法力修炼上也陷入了瓶颈。没有大的领悟，很难突破。而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对师父来说，正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于是我一个人偷偷开始修炼，刚开始走了很多弯路，修炼上也有一些波折。但幸运的是，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确实有效。后来，师父也开始修炼，果然，突破了瓶颈。”说到这里，查尔曼略略有些黯然，“但没过多久，师父便带着我出了山谷，后来，师父异常忙碌，整日奔波。我和师父的生活也远不如在山谷中自在快活。”

西康大魔法师笑道：“我也正奇怪呢，看你刚刚讲的头头是道，对魔法理论掌握的比较扎实，颇有自己的见解。怎么会连四级魔法力的门槛都没有入呢？”

查尔曼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上浪费了大把的时间而已。当时见了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师父觉得这可能是一套比较健全的精神力锻炼方法，但苦于没有验证，师父虽然魔法修为精深，但却对精神力这个领域却没有过多的研究。精神力这东西，岂同儿戏，这个锻炼法万一再仅仅是那位大魔法师的猜想，修炼的一个不对，轻则神智全失，重则当场毙命。

因此，师父虽然知道这东西是至宝，却也不敢轻易尝试。本来有个简单的办法验证，但师父却天性仁慈，下不了手。”

西康大魔法师暗暗点头，他自然知道查尔曼所说的简单的验证办法，就是卡卡南大魔法师再假意收一个弟子，然后以这套“舒适精神力锻炼法”加以传授，以卡卡南大魔法师高深的魔法修为，自然有着千万人对成为他的弟子翘首以待。即使明知将成为卡卡南大魔法师的试验品，估计还是会有很多人铤而走险，愿意一试的。

毕竟对于大部分平民和贫民来说，这可能使他们唯一的出人头地的机会。莫兰王朝四百年传承，贵族们已经把握了整个王朝的命脉，充斥在王朝的各个角落。以平民和贫民的身份想要出人头地千难万难。

西康大魔法师感叹道：“有徒如此，卡卡南大魔法师比我幸甚啊！”他知道，查尔曼虽然说得轻松，说是修炼“束式精神锻炼法”时走了很多弯路，有了一些波折。似乎轻松无比。但西康大魔法师却可以想象一个少年，一个人摸索着修炼精神力这种异常凶险的法诀，会遇到多少问题，所说的弯路与波折又是多少的凶险。

而这一切，虽然一部分是因为少年不知者无谓，但更多的还是出于对自己师父的热爱之情。特别是西康大魔法师已经知道，卡卡南魔法师坐化的事情，也知道，虽然大敌追来，卡卡南魔法师未必就没有逃生的希望。但是假如卡卡南一个人逃生，查尔曼基本就没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了。

这种能够相互为之置自己生命于不顾的师徒之情，实在是令西康大魔法师为了感叹。

查尔曼黯然的摇了摇头，刚才说起“束式精神锻炼法”的修炼过程，让查尔曼又想起了那段与师父在山谷隐居的无忧无患的日子。

查尔曼接着说道：“这套“束式精神锻炼法”的实质非常简单，顾名思义，就是把精神力凝结成束，加以锻炼。”

虽然王朝有四年一度的“招贤会考”，但每年会考录用的大部分也都是贵族，即使有小部分平民或贫民得中，也在王朝处处遭受排挤，最终基本惨淡收场。真正贫民或平民起家而有所成就的，万不存一。剩下的那个一也是举步维艰，最后不得不转向贵族阵营，与之虚与委蛇。但也就是这个幸存的一，往往成为所有贫民和平民的精神支柱与精神向往。

不然，你想，莫兰城的贫民窟是怎么形成的。可以说，那里是贵族给那些想要改变自己身份的平民或贫民挖掘的活着的墓地。

毕竟，贵族身份与贵族特权是贵族得以传承的根本。再落魄的贵族都不会与平民或贫民通婚，当然，暗地里找个漂亮的平民情人的事情在莫兰王朝的上层社会还是很流行的。

因此，如果卡卡南大魔法师真的想要找个徒弟，帮他实验“束式精神锻炼法”的话，还是有很多人会心甘情愿的答应的。但是以活人做实验，除了极少数极端疯狂的魔法师外，基本所有的魔法师都不愿意尝试。

魔法这东西，越往后，越依靠个人的领悟。万一因为以活人做实验有了心障，就很再有存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