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神奇变异（3）

第三间房明显地比周围的房破旧，董蔚接近小红家时，心里已很难受了。

小红——董蔚在小红的家门口探头叫道。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应答，董蔚便走了进去，只见家里空空荡荡，这让她立即想起一个词：家徒四壁。在这个年代还如此贫困的家庭在这一带并不多见，小红受苦了，董蔚心里一阵难受。

可是过了一会儿，董蔚的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团，门卫老头为何在电话中说那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呢？什么叫心甘情愿？

越想越不对劲，董蔚决定到小红家去探探虚实。她给女儿喂足奶后，就对母亲说要到小红家去一趟。

母亲说，宝贝要吃奶怎么办？

董蔚说，让小梅准备点奶粉，说着已出了家门。

小红的家在邻村，大约三四里地吧，董蔚独自走在田野中，有一种很轻快的感觉，不由得想起考卫校前在老家的读书生活，那时多像一只自由的鸟儿呀，在田野里自由飞翔。可是是什么时候就变得不自由了呢？是考上卫校后？不。是当了护士后？也不。想来想去，一个人的脸又呈现在她面前，就是这个人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从此没有了心灵的自由。

大约过了一星期，董蔚没见小红到家里来，不是要她道谢，是想知道事儿办成没有。董蔚有手机，可是小红家没有，连座机都没有。董蔚便有些不安。

于是，董蔚拨通了工会主席的电话。

工会主席说，我当天就办妥了呀。

小红拿到药品后说了什么吗？董蔚问。

这，噢，我没亲自交到她手上，是让运货的人送到传达室的，她在传达室那里等着，门卫应该清楚。

啊——董蔚在无人的田野里大叫一声，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你给我滚出我的记忆！滚得远远的——董蔚在田野里大叫着，泪水夺眶而出。

董蔚立在原地，就像一株受过摧残的庄稼，在田野里显得那么孤独。她平息了下情绪，抹净泪水，继续朝小红家走去。

到了小红的村上，却不知她家的具体位置。村里很静，有一些人家大门开着，走进去却没有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老人，董蔚就问小红家在哪。

那老人却说不认识小红，董蔚想，村子这么小，不可能不认识。她突然意识到不应该叫小红的乳名，应叫学名，老人可能才认识，可是老人依然说不认识。就在老人转身的刹那，董蔚突然想起应该这样问：就是改嫁到这里的，她老公患了糖尿病。

老人一笑，噢，你早这么问就清楚了，他手指前方，过去第三间房就是。

董蔚就翻出单位的电话号码簿，找到传达室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门卫老头慌慌张张的声音，董局局长，是是她心甘情愿的。

什么心甘情愿？我是想问我那老乡取到药品了吗？

电话那端的门卫老头似乎如释重负，噢噢，她拿药回去了。

得知小红拿到了药，董蔚放心了，有那么一刻甚至很欣慰，说明工会主席没有变味，还是把她当局长对待的，领导犯错误，先前贴屁股的手下接着就变脸的事儿多的是，虽然现在自己的职务未免，但自己在局里已成不光彩的角色，自己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不禁对工会主席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