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哗君取宠
“所以你就出高价把长伶君赶跑了?”我无不愤慨。
“他没有被我赶跑,不过是故意抬高价格,让我找不到台阶下,他走得很是开心呢!”
我斜睨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他追上来,横身拦在阁楼的过道里,“我这也是为了引出凶手,今日这一出闹剧,足够引蛇出洞了。”
心头的气去了大半,但依旧苦恼,我失落道:“君心难测,只怕要猴年马月才能再等到他。”
“不敢。公子玦财大气粗,不说包个场子,就算买下整个舞坊也不在话下。”我尖酸刻薄道。
“对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玦财大气粗,公子玦胜押,于舞坊是利,长伶君胜押,于舞坊也是利,可为什么舞坊更乐意接待长伶君?”
我瞥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只有钱财,没有权势。”
“如果一个民间舞坊只是单纯为利,会只因为权势,而放弃丰厚的利益吗?”
“你是在说这舞坊不简单?”
“就算你等到了又如何?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要得到长伶君的垂青,可为什么还以水袖的身份接见长伶君?如此,得到垂青的是你假扮的水袖,而不是你阿苏,你却依旧煞费苦心,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真实目的。”
他心细如尘,我暗暗恼自己算漏了这一点。
我强自镇定,“公子也未免多疑,借着水袖往日受到的恩宠,我不是更容易接近长伶君么?”
“舞坊只接待有身份地位的客人,表面上只图利益,但一切都是为了拉拢和接近长伶君。”
一个舞坊要接近长伶君,那么自然是为了长伶灯了,莫非苳慈口中所说的舞坊计策,就是要从长伶君手中取得长伶灯。
如此推论,苳慈和百里卿背后的大殿下,自然也非宵小之辈。
我感慨道:“这舞坊的胃口真不小。”
“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我,只怕是难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