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奴之舌
我见过师父作画,可这幅画的笔法却与师父的大相径庭,“不像。”
他猜测道:“那会不会是……”
是出自我父亲的手笔。
子桑玦还未说完,屋外响起嘈杂的声响,一人呼道:“公子!”
我道:“这么咋咋呼呼,一听就知道是土圭。”
我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道:“是在你师父的住处发现的,虽然此举不免冒犯前辈,可我觉得,你有资格看一看。”
他说着将画卷展开,一副女子的半身画像完整展现在我眼前。
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璀璨堪与星群媲美的水眸闪着灵动,微微抿起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显得恬淡可人,最夺目的是她双眉至额头的那枚印记,银白色的火焰烙印。
画里没有题字,仿佛作画的人尚在斟酌,还未决定该题什么字才能匹配画中人,又或者画者不肯落笔,让墨色惊扰了画中人。
话音方落,土圭闪身进了屋,水臬随他之后,也跟了进来。
土圭拍了拍水臬绑在剑镡上的麻袋,神采飞扬,带着几分得意,“公子你猜,我们带什么回来了?”
水臬小心翼翼地避开土圭,十分爱护麻袋里的东西。
子桑玦的目光落在麻袋上,似猜到什么,脸色立刻沉下来,“水臬,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水臬十分为难,“我让土圭别真的把东西抢过来,他非不听。”
落款印着一枚红泥小篆,章刻着小字:姬。
我伸手抚上画中人的眉目,梦里见过她,可却不真切,如今我能真真切切见到她,却已经是在画里。
手指划过那枚小字,我道:“这姬字,就像一个女子坐在妆奁前梳妆打扮。”
这是父亲对母亲说的,父亲还对母亲说,会做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的女子,一定姿容俱佳,所以这姬字,有美人之意。
子桑玦问:“这是你师父的丹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