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王子大婚(二)
才挣开了锦被的束缚,我晕头转向便往子桑玦扑去,事实证明做人永远不能有勇无谋,他像制止孩童玩闹一样,随意抬手就将我两只手腕嵌住,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把我的手举过头顶,他疑惑打量着我,“这大半夜的,你哪来的那么多精神劲儿?”
这是什么态度。
我走向塌边,拿出了宽袖里的匕首,缓缓抽掉鞘身,匕首还没举起,手腕突地一麻,匕首不支落地,一束黑影从我眼前闪过,举着一块厚实软绵的东西将我绕了一周,我便登时动弹不得,整个人被扔到子桑玦的榻上。
那个黑影掠出殿外,声音留在殿内,“阮姑娘,容土圭再多说几句,一般这妃子侍寝,是不带匕首的。”
裹在我身上的是一块锦被,土圭下手没轻没重,将我缠得十分紧,手脚束缚,挣扎徒劳。
子桑玦挡在塌边,我想滚也滚不出去。
“放她进来吧。”
屋里传出主人的吩咐,嗓音慵懒倦怠,带着几分睡意。
土圭和水臬相视一眼,让开了道,水臬还为我开了门。
殿内没有灯火,烧着淡香,透过床榻的幔帐,榻上隆起的衾被隐约可见,看得出榻上躺着人。
“银翘呢?”话一问出口,胸口闷着的惊怒顿时迸发,我恨恨地瞪着榻上的人,他缓缓坐起身,一截被子从胸前滑到腿上。
“松开我。”我沉下脸,心里早已是无语望苍天。
“你确定?你穿着这么少。一个女人穿得这么少躺在我榻上,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事。”他支着手肘,撑起脑袋笑看着我。
跑题了,我不是来讨论贞操的,我是来讨银翘的。
我又回归主题:“银翘呢?”
他的笑渐渐沉淀,一只手用力一抽被角,另一只手把我往另一个方向推,我打了两转,便感到身上的束缚松了些。
“现在什么时候?”他漫不经心问,就好似我是来跟喝茶,顺便讨论天气的。
“你把银翘怎样了?”我诘声问道。
“你怎么总喜欢不穿衣服就到处跑?”他的语气仍旧淡淡的。
我低叱:“过了今晚,明天银翘的去处会给怎样一个说法?是和长福一样,还是和霜白一样?”
他望着我良久,挑起幔帐,往床榻边轻轻拍了拍,又自顾躺下,阖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