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烽烟四起 第十九章 江湖(一)
“难道,你也认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范伟松显得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岳飞是怎么死的?当初他们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都可以让一国的主帅受死,更何况他们如今手中有如此之多的证据,哪一条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可惜,我们不是赵构,我们更不能让秦桧有任何替领导分忧的机会。”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不是我们自夸,人类历史上,有哪个民族能象我们这个民族这样,拥如如此浩如繁星的军事大家和勇猛善战的将军,孙兵、孙武、李靖、岳飞、霍去病、李广等等,不一列举。就算贬武扬文的大宋,亦是出了不少不世出的岳家军,为何我们还总是疲于奔命,处处挨打?以至数千年来都避免不了遭受外敌侵入的悲惨命运。就在于我们拥有这么一群除了耍嘴子啥正事都干不了的儒生。他们生怕武将们夺了他们主政天下的权力,因此他们唆使皇帝说,武将们会拥兵自重,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因此他们想尽了种种办法来制擎武将们的发挥,甚至派一群阉人去监军。试问,这样的军队还能打赢仗吗?若不是多亏这些儒生们的上窜下跳,虽不说我们占领全世界,但就以我们这个民族的智慧和极强的生存能力,让我们的子民撒遍全世界,让我们的汉语在全世界流传,让我们的普世价值令全世界人们拜服,而不是象白某人所说的那样一定要将所谓的欧美的强盗法则来作为我们的普世价值吧?我们中国人只要自己人不折腾自己人,哪个异族能真正征服了我们?”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但范伟松亦明白的是:我们这个民族总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管内容和目标是什么,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反对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眼光独到和与众不同。昨天,别人的先内安而外御是卖国的软弱行为,今天他们变着法子,榨干百姓们最后一丝血汗,哄着外国主子开心,浑不顾国内百姓们的水深火热却成了真正的大国际主义,是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长远方针了。
因为,在某些人的眼里,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以迎合外族的需要代表了时代进步的潮流;压制本国的奇技*技的发展,迫使本国的能匠和臭老九们流落他乡帮助异国发展,代表时代道德建设的需要。限制和打击有国家的功勋,以免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则代表了国家安全和长治久安的必需选择。
既然有人开了个头,而我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其它的人自是不甘于人后,甚至变本加厉起来。没有多久,彰州前知府马元桂不假思索的递上了第二份奏折:明秩序,复礼仪。为了怕这封奏折不能落到我的手上,更是亲自跑到了宫门口,长跪在地上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我候住,痛心痴首地说。
“皇上,怎么可以放任臣子如此的不守规矩秩序,如此一来,臣子们还对皇上生出敬畏之心。尊卑无序,长幼不分,势必天下大乱啊,皇上。”敢情他们以为,让所有的人都跪倒在我面前了,这天下就能太平了,长幼就有序了,元朝也不会攻打我们了。看着他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我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得恢复以前层层通报的制度,这样一位待用的官员都能找上我,我伺候得过来吗?
眼看着我案头的奏折一天比一天高,跪在门前请愿的官员也一天比一天多。范伟松显得比我更加生气:“这群人,给他们做人的机会,他们偏要做个奴才。什么恢复大宋?大宋不是早就因为有亏天德,受上天惩罚,让他们领着元人们赶到海里去了吗?这一会儿跑过来献什么殷勤?祖制,就是恢复他们任凭外族入侵自然规然不动,然后乱咬自己人的国人的所谓潜规则?这些人,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而己,若是不杀了不足他们以平民愤,不杀了不足以弘扬天地正气。"
范伟松的性格一向平和,从来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气。反倒是我经常禁不住气,要让他好自劝阻。但如今他的震怒反倒让我平静下来。
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或者干脆杀了,自然可以换来一时的爽快。可他们背后那已经发展了数各年的儒学大家们,他们*纵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大权和语语大权。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或许马上会掉头加入蒙元的阵营,然后数落我们的如何逆天行事,如果的不得人心。我相信,也必定有忠于他们的徒子徒孙们誓死的追从他们的。
“更过份的,他们居然这样弹劾凌震。他们以为打个仗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容易?两广多是深山老林,未曾开化不明就理的山民只稍给我们背后捅一刀然后往林子中一躲,人影都找不到。凌震不专门派人修路屯垦,步步为营,难道让将士们以自己的胸膛去面对人家的刀枪弓箭?他们以为死的不是他们家的人?“
“这些我们都知道,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平息这些聒躁的孺生的议论啊。”范伟松说起这个,也是头痛无比。
“这次我们可也要跟他们学一招了,就一个字:拖。然后再写封信给陈大举和凌震,一切按我们以前布置的进行,不要理会这些疯狗的举动,等他们叫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下来了。”(未完待续)
我相信,他们在元军的阵营中,一定比那些元军们表现得更加狠更加毒。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国家和民族只是他们换取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筹码,在他们自己的利益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民族大义和天下苍生,他们的眼光,只能也只会盯着自己周围极小的范围。而我这个皇帝及其我身后跟随的军民将士们,只不过是让他们换取利益的棋子,一如泉州死在蒲寿庚手上的那数千的赵氏家族的冤魂。
我双手死死的压着他颤抖不己的双肩把他按在了椅子内,又递坏了一杯茶水,然后静静的坐在他的对硬骨头,努力以平静的语气对他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骂了也就骂了。但我们如今不只是一个人,我们的目标是全天下的福祉,是要让整个中华民族的不再受人凌辱。所以这一时的得失荣辱我们只能弃之一边。你如果再看看这几遍,你就会知道,做人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别说你想杀人,我更加想杀人,但这些人是我们杀得完的吗?说不定我们杀了他更成全了他们忠义的名声,倒体现得我们落入了下乘。”
范伟松很快盯向了我案前的几封奏折,快速的翻阅起来。
“什么?他们说什么?将士们在前线流血牺牲,他们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横加指责?他们难道除了胡乱咬人,就找不到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做?”
“可他们说错了吗?陈大举挟兵自重,畏缩不前。好象是这样的,打下抚州都半年了,他们愣是没有前进一步;勾结元兵,图谋不轨,陈大举的岳父就是对方的主帅,谁能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默契?容留女眷、军纪松散,如果说让赖陈氏帮助将士们浆洗缝补衣物也算是军中狎女的话。不务正业,他作为军中主帅,不去前线打仗,却和一群农民地主打成一片,好象是偏离了自己的职责。这些可是件件铁证如山,让人无话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