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好似有微微的薄愠,又是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在梦忆吃惊,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温薄的唇覆盖住她如花瓣般的小嘴,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他只是渐吻渐轻的与她微贴。
可是仅仅这样,已经惊涛骇浪般的打翻了梦忆的心。天啊,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待她?如若说刚才握她的手只是为了确认她冷不冷,那现在呢?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他轻薄了她!他这样气宇不凡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孟浪之徒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梦忆的脸像染了胭脂一样的绯红,她圆睁着一双剪水秋瞳,看着他轻闭的优美眼线和那宛如刀削的俊挺鼻梁,他夺走了她的初吻,拨乱了她的心湖,也掳走了她的芳心……她是他主人未过门的妻子啊,他比一般的**贼更恶劣,可是她……并不讨厌他,她的心里好似……好似是欢喜的……天哪,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
“殷先生……”她终于使上了力气推开了他,她的双颊红到似是要滴出血来,“你不该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美丽的眼睛似总蕴含着难以捉摸的深意。他是个温煦的人,而梦忆却敏锐的察觉他的温和下——哪怕是他亲近她的时候,他的气息却是冷的。
树枝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篝火跳跃下,山洞逐渐的变暖了。
“东陵君他……真的如传闻所言吗?”梦忆轻声的问。如若今日面前的换作他人,她必不会打探,只因是他。换句话说,她私心里更想要得到的,是与他说说话。
“如传闻所言的什么?”
“那般的……面如罗刹。”
是说他,也是在说自己。
梦忆低垂着螓首,神情故作着镇定,只有那紧压在心口的泛白十指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可以叫人进来处置我。”殷少卿鸷猛的盯着她的神色,火光下他的周身迸发着难以言喻的威严,那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特质。
不知道为什么,敏感的梦忆居然感觉到他是期待她那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她来不及去做任何的深想,因为她已经吓坏了,她的心神前所未有的紊乱。十六年以来,她从未接触过侯府外的人,她的世界很单纯很有序,不管东陵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本该心静如水的嫁予他,可是这个男子,这个叫殷少卿的男子闯了进来,他吻了她,采撷了她从未被人涉及的娇唇,他是这样的无礼放肆,却不会令人觉得粗鄙下流,她更该害怕的是,她居然不愿揭发他,不愿他被发落。
“休息吧,我去外面。”殷少卿拿出薄毯,远远的轻抛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殷少卿的星眸里有难以察觉的失望一闪而过,他的语气却丝毫不变:“如若是,你介意吗?”
抱着自己的双膝,梦忆认真的分辨了一番:“我没有想过。”她说的是真的。在以往听闻东陵君传言的时候,她不曾料想自己会与他有任何的关联,她也曾偷偷的幻想,未来与她相对一生的人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俊美,有没有文采,好不好相处,可也只是想一想,想一想就算了。她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娘亲也说要安于天命。所以,在知道了帝君的旨意后她震惊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她真的不曾为东陵君是不是如传言中说的那番丑恶而苦恼过。
少卿静静的凝视着她此时愣愣失神的素容。其实他喜欢她的长相,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却十分的淡雅精致,宛如白茶,耐人寻味,可他却不信她说的。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夫君不好奇?若有人说她未来的夫君面相狰狞、性情残暴,怎能不忧不惧?像她这样清扬婉兮的人儿,也似旁的女人一般?『我没有想过。』还是,她比旁的女人更虚伪些?
殷少卿眸色一暗,攥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道之大,牢牢的扣着她,不容她逃脱,然而却也是柔和的,他并没有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