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血夜(八)
晚了,晚了,过了十二点了,还算是昨天的。这几天确实抽不出时间码字,还请各位看官海涵。(未完待续)
武当弟子听见师长招唤,不敢怠慢,先后跳出六名中年道士,几声脆响后已是拔剑在手,捏住剑诀,脚下看似纷乱地踩着步子,人影晃动间武当七星剑阵已成,苏澈先机尽失,困在阵中左冲右突不得而出。灵虚瞅个空子借阵*转间退开两步,不待漏出空当,已将手中拂尘掷出,又接住掠阵弟子抛来的长剑,口中不住念叨:“好,好,好,好你个小苏,我非把你绑回武当真武大殿去,看你有何面目见我师兄。”口中虽是忙碌,手上换了趁手兵刃,返身杀回之际带得整个剑阵威力大增,苏澈稍一失神已是左支右绌,更见狼狈。
苏澈出手之际萧索不及阻拦,只得暗叹一声,也闪电般出手,只盼三招两式间能将孟藻平擒回。岂料孟藻平甚是油滑,看似也迎着萧索而上,偏偏在人丛中越陷越深,凭着人群阻隔与萧索周旋。只是这么一瞬,少林二僧已赶了过来,三人对过两招后,智净不知从何人处抢了把戒刀,马行空挺着一对判官笔也加入了战团。一众江湖人物见领头人物均已出手,也纷纷擎起兵器,向萧索围拢过来。孟藻平见一群人打得热闹,心下大定,也渐渐挤出人群向战团靠近,只盼寻着机会再给萧索一记重击,只是心中有些暗悔:“早知情势如此顺利,便不放那颗烟花了。如今少不了又要多些麻烦。”
围攻人数渐多,萧索本领再高也渐觉不支,抬眼看见苏澈也陷窘境,不由又是一声暗叹,晓得生擒孟藻平已无指望,稍一思索已有了计较。只见萧索单手抓住禅杖尾端,又疾又快地挥出一个丈余宽得圈子,将众人稍稍逼退,忙跳出战圈,横掠向武当剑阵,借着武当七人专心对付苏澈之机,斜切进去,贯力于臂,飞快地在剑阵中转了个圈子,使足了劲将掌中禅杖逐次击向七人手中长剑。七声金属交击声后,七柄长剑已是断了五柄,一柄飞上半空,只余灵虚手中有剑。不待几人反应,萧索复将禅杖掷出,砸向挺剑再刺的灵虚。灵虚剑已断了一回,这次不敢硬接,只得向旁一闪。七星剑阵中六人无剑,一人闪躲,剑阵立时便破了。萧索手在半空一捞,接住掉落的长剑,另一手一探,抓住苏澈手臂向后便退。
萧索在十余人围攻中轻松而退,又在弹指间破了武当剑阵,见者无不骇然,心道这厮中毒之后身手依然如此了得,北地第一豪侠当真不是浪得虚名。
剑阵被破,灵虚最是尴尬,脸上青红不定,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因为剑阵不够精妙,而是六个晚辈功力不足致剑阵运转不畅,才让萧索有机可乘,若是自已几个同辈师兄弟一齐驱动这剑阵,定能将苏、萧二人一并困住。接着又想,这剑阵应该算是苏、萧二人合力所破,纵使几个晚辈身手稍差,困住其中一人当无疑问。这才想到自己原是借着七人之力、凭着阵法配合与苏澈一人相斗,足见自己与苏澈亦有不小差距。望望手中长剑,想想萧、苏二人身手俱在自己之上,看看二人均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再摸摸颌下花白的胡须,灵虚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挫败感来,当下默然无语。
见萧、苏二人退得迅疾,孟藻平未能得机再暗算萧索一次,难免略略有些失望,却依然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姓萧的,怎么退了?知道我中原武林的厉害了吧?麻痒的感觉是不是越来越重了?还是那句话,不降即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必那么固执?你且将那北地情形细细道来,我等未必不能放你一条生路。”
萧索给孟藻平回了个灿烂的微笑,孟藻平不由得悄悄退了半步,心道:这姓萧的一这么笑准没好事。谁想萧索身子却纹丝不动,只淡淡笑道:“厉害,当真厉害。这倚多为胜的法门在北地还真是不多见。”萧索此言一出,对面众人俱是有些脸红,只孟藻平仍强言道:“对付敌国奸细何须讲江湖道义?”
萧索也不与他争辩,只顺着自己话头往下讲:“你道我不降即死?我看未必!”说着,口中一顿,脸上微见迟疑,终于下定决心,双目半闭,反手一剑冲自己被孟藻平所伤的左臂斩下,一片血光中萧索一条大好臂膀已齐肘而断!
不顾众人惊呼,也不看手忙脚乱为自己包扎的苏澈,萧索闭实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气,待到脸上因疼痛而抽动的肌肉稍稍恢复,萧索又是一脸微笑地朝着孟藻平道:“如何?一柱香了吧?我姓萧的既没降,也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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