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亡命(三)
章冰婵灿烂地笑了:“方才就是这几个人射中的伯母,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箭是致命之伤。为了让你消气,就把他们全带到你面前杀掉。我替伯母报仇了。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报仇?”苏澈对章冰婵的逻辑感到不可理喻,也露出了笑容,连踏几步恨声道:“报仇自然是要找罪魁祸首,要这些小喽罗抵命有何用处。” 说着脸现狰狞之色,已是决定与章冰婵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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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冰婵听了苏澈切责,一时没有回话,轻轻松开握在手中的黑巾,那黑巾被风一卷,飞飞扬扬地跑开了。章冰婵有些走神,一直目送着黑巾飞得不知去向才收回目光,在苏澈脸上盯了几眼,颇带幽怨道:“你还是这般凶我……我既来了,自然是要给你个清楚的说法,让你走得明明白白。要不然人家纵马狂奔几十里地作甚?可是腿都磨疼了呢。”只听这说话的语气,象是小姑娘在象情人撒娇一般,可再品品话中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萧索听了皱皱眉头,而孟藻平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苏澈并不理会章冰婵的怨词,收回目光,又定定地看向怀中妻子的头颅,伸出手来,攥住袖角,一边擦拭周蓉蓉脸上的血痕,一边冷然问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了。章大小姐,请讲吧。”
章冰婵撅起嘴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转过身去,竟把自己身后的空门全都卖给了苏澈,也不知是确信苏澈不敢出手,还是全然不怕苏澈来攻。
章冰婵一边向持弩的黑衣人走去,一边淡淡说道:“其实你是知道人家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人家原本根本没有想到伤害伯母的,也没想到要把你的破石头堡子给端了。实在是伯母出手太快,我被吓得叫了一声,几个不懂事的下人救我心切就放弩箭。你也知道这种连弩啦,一放就是一大片出来,我想制止也来不及了……刚才人家不都教训过他们了嘛。”说着话,章冰婵已是走到几个持弩的手下身边,逐一在他们肩头拍拍,口中虽然说是教训过他们了,但这轻轻拍打的动作却分明是在赞许他们对主忠心、救主有功。几个持弩的黑衣人看来得此嘉许也是微微有些激动,一直端的牢靠的连弩竟随着呼吸轻轻有了些摆动。
不等苏澈回答,章冰婵已是瞪大了眼睛,冲他问道:“我这么说你还是恼我,对不对?那我只好让你先消消气了。”这个了字方一出口,章冰婵已闪电般动了,不待众人反应,已从孟藻平手中夺过软剑,身体晃动间拉出一道残影,掌中剑已逐个划过几个持弩黑衣人的颈项。几个黑衣人手中连弩接二连三地掉在地上,捂着颈间伤口的双手间不停涌出血来,两眼满是难以置信,拼命地想问一句为什么,只是章冰婵这一剑下去连气管、声带一并割断,几人发生嗬嗬一片的杂音,缓缓地就软了下去不再动弹。
章冰婵看看地上几具尸体,冷冷道:“我没让放箭你们就敢放箭,这等不遵号令之人,留下何用。”说着头也不抬地将手中软剑一抛,划着一道亮弧稳稳地落向孟藻平身前半尺处。孟藻平轻轻易易就将剑接在手中,可是握着剑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心中反复地念叨:魔头,果然是个魔头……
苏澈和萧索见了章冰婵出手之快捷狠厉,心中都是一惊,庆幸方才没有贸然出手,不然真的要栽了跟头。不过现在章冰婵自断手足,没了连弩威胁,说不得可与她周旋一番了。兄弟二人眼神略一交流,便有了计较。
萧索看看地上尸体,悲天悯人的叹了一句:“看来做狗也不安全啊……”说着脚下移动,脚尖已对准了地上一块尖石,随时便可挑起当暗器打出去。
孟藻平听了萧索的长叹,心下不由一动,这几个黑衣死了,固然没有能再传播自己的丑事,可是这章冰婵对自己的手下说杀就杀,毫不留情,自己在她手下可能讨得好去?孟藻平将剑交到左手,悄悄在腿上擦擦右手上冒出的汗水,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打个不停。
苏澈却是上前一步,紧了紧手中钢鞭,面色平静地问道:“你自惩罚属下,与我消气何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