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水母185

“快起来，这样不好！”

在附身搀扶的时候，一个纸片塞在陈家文手中。陈家文不动声色地接着，起身时仔细地看了清洁女工一眼。

“不碍事，我拿洗衣房洗洗就好了，你忙去吧！”

陈家文看着清洁女工拭去了脸上的泪花，给她一个宽慰的笑颜，转身走进饭店。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孤零零地兀立着一架钢琴；大厅左边是一处咖啡座，同样聊聊数人。

清洁女工提着两袋垃圾走出来，走下台阶，走到垃圾车边，将垃圾丢进车里。

陈家文起身离开茶室，往饭店走去。清凉咸涩的夜风自脚下吹过，挟裹着一片片落叶，消失在夜色里。

饭店周边的椰子树，随风而动，似亦逃离这鬼魅之地。

清洁女工搁在垃圾车推把上的扫把不小心碰到了陈家文，弄脏了他身上的西服。

“对不起，先生。真是对不起！我可不是有意的。”

陈家文径直走了进去，在一处僻静处坐下。

一位年轻的服务生随即走过来。

“先生，请问您还等人吗？”

“就一位。麻烦来杯咖啡，对了，请不要加糖，就要清咖。”

清洁女工脸色骤变，非常慌乱，连声致歉，伸手去拭擦陈家文衣服上的污渍。清洁女工很明白，这男士身上的衣服足可以要了她的命，甚或是全家人的性命。要知道，在这饭店忙碌一年，也无法置办这么一套西服。

陈家文并没有非难这位女工。

“是我不小心，您不要着急，我回去洗洗就好。”

“您真是好人，您是菩萨，谢谢！谢谢您。”清洁女工感激涕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陈家文磕起了头。

陈家文见状，连忙附身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