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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私订终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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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从市政府调到工厂,是他自己努力争取的。他说:“坐机关这么些年,把在大学学的专业知识都荒废了,不如下去做点儿技术工作。”我妈对我说:“你爸爸到了工厂,就是工程师,能分到大点儿的房子。”

刚得知父亲调动的消息时,我着实愁了几天。我以为我们会搬家,一旦搬家,就会跟燕妮分手。幸好不久听到父亲说,家不搬了,因为厂方暂时没有合适的房分给我们,而这边也不催我们交房。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也是这一年,燕妮的爸爸从市委机关调到十三冶(第十三冶金建筑工程公司),当了汽车队长。我听说后赶紧向燕妮打听,他家会不会搬走。燕妮喜滋滋地告诉我,他们不搬家,原因跟我们的一样。

这两波之后,我变得心事重重。我深怕有那么一天,我家或者燕妮家会搬出去。如果新单位给了房子,家里大人们说声“搬”,我们小孩子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1964年,我1岁半,升了初中,到1中读书。1中跟市委宿舍西院是紧挨着的,我上学去走十分钟的路就到,从来没有迟到过。燕妮也在1中读一年级,但是我们不再同班了。不同班有不同班的好处,那就是不再被班里同学取笑,在小学5、6年级的时候,我们就被同学配了对儿的。在学校里,我们像是疏远了,可是一回到家里,见面就有许多话说。有一次,我还背着家人请她看了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选择地点不是附近的新建路礼堂,而是很远的五一路电影院。

1954年,我爸爸从部队转业到山西省太原市,被安排在太原市政府工作。1955年,奶奶,妈妈,哥哥和我,作为家属,从湖南省湘潭市迁居到太原,那时我岁多。

我们住在新建路市委宿舍西院——这是一大片平房,分成一排一排的。我家五口人住一间半房外加一小间厨房,总面积大约0平方米。爸妈住半间,奶奶、哥哥和我住一间。厕所是公用的,每排十户公用一男一女两个厕所。每排十户共用一根自来水管,水管安在院子里。

我妈妈读过师范学校,被组织上安排到太原市的一所小学教书。哥哥7岁了,爸爸送他到新建路小学读书,我则被送到市委机关幼儿园。我7岁时,也上了新建路小学。

我家隔壁的张叔叔是市委机关开小车的。他家也是五口人,除了他,还有他老婆,一个小子两个闺女,住的房子跟我家一模一样。他老婆是从农村来的,没有工作。他大闺女叫张燕妮,也在新建路小学读书,还跟我是同班同学。小子是他家第二个孩子,叫张蒙山。小女还在学走路,我不知道她的学名是什么,因为全院子的人都叫她妞妞,我也叫她妞妞。

那时小学生下午放学回家,或星期天休息在家,是没有电视看的,全部的娱乐活动就是各家的娃娃们聚在院子里或小巷里,玩各种游戏:拿着假枪玩打仗,跳橡皮筋,跳格格,踢毽子,放鸽子,捉迷藏,春天里放风筝,等等。我哥喜欢养鸽子,蒙山跟他是一伴。可能因为是同班同学又是紧邻,平时见面多,我跟燕妮是一伴。即使没有其他玩伴,我俩在一起也玩得很好。偶然小朋友之间发生争吵时,不是她帮衬我就是我帮衬她,为这事儿其他邻居还取笑,说我俩是一家子。有时我俩把小桌子小板凳搬到屋前院子里一起做作业,有商有量的,家里大人们看着挺高兴。

有一天她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我看见她那红红的脸庞,大而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她长得很像《冰山上的来客》里的真古兰丹姆;真古兰丹姆从来不笑,而她笑起来能让人甜到心里。我认识她好些年了,从来还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和欣赏她。

后来我像着了魔似的,上课、做作业常常走神。学习成绩下降了。有一次数学小测验,我居然只得了0分!

我爸对我和我哥的学习从来都盯得很紧的,可能是从我同学那里获悉我考0分的消息,回来不仅把我臭骂了一顿,还差点儿动手打了我。我看见他骂我时,手都在抖。

我奶奶六十大寿那天,爸爸给她买了一盒高级蜜饯,她取出一些给我和我哥。我那份只吃了一点点,留下的后来和燕妮一块儿分享了。她说:“这是什么呀?真甜,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她说这话我信,因为她家是从农村来的,而且她家只有她爸一个人挣钱,养活五口人,生活比我家困难,她妈肯定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我和燕妮那时还那么小,都不省事,关系就能那么亲密,亲密程度近似于现在所谓的“情人”。我坦白,我和她有过几次“小小的身体接触”。这种“小小的身体接触”是这么回事儿:在一排宿舍的尽头,公厕旁边,有一旮旯,很背,我俩假装上厕所,在那里“私会”。我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儿,吻她的小嘴,而她有时会左手拉住我的袖子,右手摸我的下巴,或者捏我的鼻子。我俩谁也不吱声,惟恐被人听见;几分钟完事儿,然后赶紧离开,惟恐被人撞见。现在回想起这事儿,真够大胆、够出格的了,那时我们才7、8岁呀!万一被人发现,传开去,我不被我爸打死才怪!那时人们的思想不像现在开放,行为没有现在浪漫,太原的女性,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丫头片子,穿裙都怕露出小腿肚!

长大一点后,我们不再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儿了。我们在家门口,在学校照面儿时,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交谈。我们有时用眼睛交谈,心领神会彼此的意思。

我十一岁的时候,我爸调离了太原市政府机关,到河西一家工厂工作。

关于我爸,我觉得有必要在此多说几句。我爸原是武汉大学学生,学电气工程的,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时,我爸作为在校生应征入伍。可他没有被派往朝鲜战场,而是留在北京,做后勤工作。195年战争结束,1954年他和其他很多人一起被调到太原市工作,据说是为了“支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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