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图穷匕现,狗急跳墙
离开太子府,仍旧是由张伯利亲自送她到宫门外,但是却在他扶着乔绿衣上马车的时候,乔绿衣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混账的东西,哪个要你来扶老子上马车,凭你也配!”
张伯利被她一脚踹翻在地,在乔绿衣的脚尖踹向他的胸口的时候,张伯利的眼睛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丝的锐利之光,但是瞬间却又掩盖了下来,他顺着乔绿衣的力道倒在地上,面上的神色变成了茫然与不解。
也是,乔绿衣来的时候与他客客气气,言语间也并没有太多的盛张之姿,但是却在离开的时候翻脸无情,暴戾之色顿显。这一突然变故,不要说是张伯利与宫门口的侍卫,就是生财也给吓了一跳,失声叫了一声,“小公爷!”
乔绿衣身姿利落地跳上马车,对着生财嚷了一声,“叫什么叫,没见过老子打人啊!”然后手持马鞭在车夫身上抽了一鞭子,“还等什么,给爷走着!”
想到这里,他知道他是不能再跟她强硬下去的。于是他立刻就软了姿态,面带微笑,弯腰扶起了乔绿衣,道:“治罪的话不过是说说便罢,我又岂能真的治了你的罪?你是太后的亲侄儿,我是太后的亲皇孙,你我算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表亲,论起来,我还应唤你一声表……”他故意顿了一顿,加重了后面的字眼,“表兄呢!”
乔绿衣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随着太子的变脸,她也随即面上堆满了笑,谦恭地道:“太子折杀次诏了,臣下怎敢与太子称兄道弟。”
太子之所以能够最终在众皇子的嫡遮这争中胜出,虽然背后少不了沈家的助力,但最终做决定的却还是太后和乔、何两家外戚。所以这些年太子也一直是有意亲近着乔国公府,但奈何乔老公爷与他并没有舅甥之情,彼此往一也多是客客气气的,更多的却是君臣之礼,让太子想亲近,也无从下手。
方才他对乔绿衣这一扬一抑的做法,可谓是翻脸极快,这让乔绿衣愈加的防备他更甚,自然是不肯轻易接受他的示好。
眼见乔绿衣越发的油盐不浸,这让太子心里愈加的烦躁起来,他负手背身,冷淡地说了一句:“我叫你来也不过是闲话几句家常,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待生财手脚并用地爬上来,马车缓缓驶离太子府。乔绿衣靠着窗牗掀开绡丝纱帘,对着狼狈起身的张伯利狠狠呸出一口唾沫,将张伯利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奴仆终归是奴仆,是说破了大天也改不了的身份!”
生财看着就翕了翕嘴角,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他终究是太子身旁最得力的人,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您此番得罪了他,只怕将来……”话说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但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但乔绿衣却不这样认为,虽然对于太子的将来,一切尚未可知。也这个张伯利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买凶杀她的,抑或者是她确实曾得罪过他,让他对她心怀愤恨,以至想要杀她以泄愤。这些她都可以不管。但是有一点,既然对她起杀心,不管结果如何,这个人也都是不能再留了的,她不可能再容这样的一个能威胁到她自身安危的人还活着。
不管是太子还是张伯利,她容下了他们,就等于是容不下她自己。
又变脸了。乔绿衣暗自冷笑,果然是个比她更会翻脸不认人的!躬身施礼,“次诏告退。”后退两步,转身向外走去。
但是还没容她走出殿门,太子的声音却又自身后响起,“但是,你也要小心了。”
乔绿衣回头笑,“不劳太子殿下为次诏操心了。”说罢,拂袖离开。
她知道他要她小说,是指她的身份。虽然她说得满不在乎,要是真给捅出来了,也确实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乔国公府和乔老公爷的声名却难免会跟着受损,或许还会遭殃。
只是这些她心里明白就好,跟太子就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