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元宵节

看楚歌急得不得了，少女的心也软了软，闷闷问：“那怎么不来看我？”

楚歌一听，为难了。支支吾吾说：“忙，训练一直都……很忙。”这是事实，他参军是从最低等的士兵做起。为了早日得到晋升，他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即使武艺高超又如何，他还得从头开始。他不敢告诉她，其实自己训练的认真了，遭人嫉妒，被暗算着打了一顿。

“还有呢。”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忽闪忽闪。楚歌的表情分明告诉自己，那个只是其中一部分的理由，而最重要的理由他还没说。

少女向着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也不逼他。自动转移话题：“今天是元宵节了！”

“是，所以来找夜儿去看花灯。”楚歌清秀的脸染上一片酡红，傻笑着。这是他答应过夜儿的，所以才会特地告了假出来，哪怕回去的时候是训练翻三番。

“哐当”，红袖递上的茶点被凤寻怒意拂袖，全部甩在地上，碗碟触地便支离破碎。红叶连忙匍在地上捡起残片，拼接起碗碟原装，生怕少了那一片，日后伤到主子。

沉香添锦一看主子回来就小嘴嘟着，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似是有着很大的不满，但又不能拉了舞袖或红叶来问，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殿下你不高兴了？”舞袖受不住‘添香’的‘眉来眼去’，便小心问道。得来的却是凤寻‘明知故问’的白眼。立马缩缩脑袋闪身候在一边，再也不敢多嘴。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楚歌踏进飞来阁的时候。虽然楚歌如今不是侍卫队的人了，还参了军，本来是没资格进出皇宫的。不过凤寻喜欢赖着他，给他令牌由他自由出入。

“怎么了？”楚歌一进门，就看到少女一个人在生闷气，侍女不知所措地闷声站在那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得礼数，冲上前去就问。清秀的眉眼皆是担忧和心疼。

凤寻拊掌笑叹，想不到楚歌还记得自己随口说的。急忙唤了红叶去换衣服，让楚歌厅里等她。

红叶给风寻选了一件朴素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衣服更上，然后重新梳了京城小姐们如今比较流行的发髻。最后选了一块朴素的鲛菱纱熟练地为凤寻覆上。

“你们就不用跟来了。”凤寻在铜镜前来回转身，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齐。“今晚的宴会我就不去了，你让影子代我去好了。”

“楚歌，你怎么来了？”凤寻一看来人，喜笑颜开，方才的阴霾随即抛之脑后。

楚歌羞涩地笑了笑，露出白白的虎牙，柔柔说道：“我来看看你。”目光深情地看向少女，仿佛对方是自己生命中的至宝一样的爱怜。

凤寻想到楚歌自从年后，就没来看过自己，不开心地把头一扭，凉凉道：“哼，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只是眼底深处的喜悦不自禁的翻腾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训练太忙了。”楚歌连连道歉，深怕夜儿会生气不理自己。这样无措的样子，惹得其他人暗笑不已，也只有楚歌，才会把主子的玩笑话都当真；也只有楚歌，才会傻傻地道歉。

其实，这是多么笨拙的一个人。不会讨人欢心，不会蜜语甜言，不懂风花雪月，不知琴瑟和鸣。可又是那么深情的人，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有真诚的情意；只会实实地对你好，没有后路地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