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暗杀
茅房是那种很大的公共茅房。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只能闻见一股恶臭。在这种环境下任谁都会警惕几分。段兴站在门口不愿意躲进去一步。突然后面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冷冰冰的。
段兴心一下子凉到了极点。身子都不由绷紧了。全身寒毛乍起。压下心里的波澜没忙着装神。然后身后传来一阵有些懒散的声音:“兄弟。身上有多余的草纸么!”
“有!”段兴冷冷的应了一声。那人有些瞌睡了。竟然没听出来这声音中蕴含着不同寻常的冰冷味道。
转身。出脚下栽。狠狠的压在了那铁甲侍卫的脚背上。纯钢的铁靴子直接被才成了铁饼。整只脚当然也随之化为了肉泥。一阵惨叫还没来的及发出来。段兴一只手有闪电般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暗劲从口入喉。硬生生的把惨叫的声音给抵消了。然后胳膊如若藤条一般缠上了那人的脖子。使劲一拧。就闻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干脆利落的死了!
尸身被段兴小心翼翼的丢入了茅坑里。让后将茅房的茅草墙壁撕了一个口子钻了出去。潜伏进了一处有些阴暗的走廊。他在茅房里就听到了哪里有些心跳声。明显是一个暗哨。然而段兴的功夫比这个暗哨的功夫简直要高上太多了。若不是他为了躲避明哨的实现。估计这暗哨守卫就算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呃”城墙的楼梯口上突然传来一阵打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起来睡意十足。而且老远都能闻见一股酒气。段兴背着声音给吓了一跳。翻身挂在了房檐之上。身影掩藏在阴影之中。任那守城侍卫在多长一双眼睛也不可能发现丝毫端倪。何况是现在这一副半死不活的瞌睡相。甚至让人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梦游。
打着瞌睡的守城侍卫直接从段兴的身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伸手在那城墙边上瞌睡摇晃的长枪侍卫的脸上拍了拍。吐词不清的说道:“别睡了。别睡了。掉下去摔死你丫的”
咔嚓!一句话没说完。这个醉酒的守城侍卫的动作就被定格在了一瞬间。脊椎骨被钢针扎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为了防止意外。段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黑屋子里将那十几套盔甲全数卷走。然后走到城墙边上用手把水晶灯取下来。在空中画了几个圆圈。与此同时远处的密林里出现了十几道速度格外恐怖的黑影。几乎是一窜就是三四丈的距离。好像在深夜里的猎杀者。几乎就是睁眼闭眼的一个瞬间。十几道黑影全部来到了城墙之下。一阵寒风吹来。空气更加的凛冽。十几道黑影身影一闪遍消失在了城墙之下。下一刻所有人都已经出现在了段兴身边。
“有你的啊。这么快就解决干净了!”墨菲特吸了一口亮起。看着身边那一个个怒目圆睁然而却毫无一点生机的守城侍卫。忍不住啧啧叹道。
然而就算他在一丈开外发现段兴之后也晚了。平的绽放出一朵朵漆黑的大莲花。黑色的身形宛如瞬移一般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受伤水光一闪。经脉被六脉神剑割破了。为了怕他呻吟打草惊蛇。段兴转身又是一道柔劲手鞭锤在了后颈上。这一下子之后是彻底没生机了。喘口气都奢侈了。更别谈呻吟。
将尸体扔在了走廊边的花坛里。段兴继续顺着走廊。慢慢的潜行。这走廊出头一路都是漆黑的。一共隐藏了八个暗哨。五个躲在走廊的花坛里。另外四个躲在走廊末端的那颗老榕树上。巨大的树冠完美的掩盖了他们的身子。若只凭借眼睛而不依靠其他的感觉器官。就算是段兴也不可能发现他。
走廊上的五个暗哨相距比较远。段兴趁着夜色将他们逐个击杀了之后。躲到了回廊末端花坛下面。不远之处就是那颗大榕树。但是他却不敢再动弹分毫。因为只要自己一动就可能被树上的几个暗哨发现。然后整个堡子内的人马都会立马警戒起来。到时候将要面临的就会是一场硬仗。段兴当然不是惧怕这场战斗。凭借段兴带来的两百多人就算是正面佯攻也有把握将这里拿下。但是这样蛮干也就意味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自己在这里下刀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出半天。血牙的所有根据的都会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到那时候只会让自己的队伍举步维艰。能不能安然退回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谈进入中心的带打探血牙的军情。
段兴身子扭动宛如蛇行一般。慢慢顺着的上的草丛游走到了榕树之下。这颗榕树估计有几百年的树龄了。仅仅是树干就有一两米粗细。而且让段兴感到兴奋的是这颗榕树还是斜着生长的。并且倾斜的幅度还相当的客观。躲在倾斜的一面下。几乎可以说躲在了一个死角里。无论是树上的暗哨还是校场里的鸣哨都不可能看见段兴。
段兴躲在树下的死角处。静静的停止树上几人的窃窃私语。看来他们的警戒程度并不怎么样。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如何能不动声息的解决掉树上的那四个暗哨。
“别废话了。把这些东西换上!院子里还有二十几个护卫。可不比这些守城的这么饭桶!”段兴说着把那十几套盔甲抛了出来。十几个死神骑士也不做多说。飞快的行动了起来。换好盔甲之后。段兴几人开始等待时机。
院子里魔法水晶灯虽然也有几分晦暗。但是这气氛却和城墙上的那种懒散完全迥异。城墙内部望去是一片充满铁血气息的练兵场。校场中间整齐的竖着十几个大火盆。盆子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烧破竹篙的炸裂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震慑人心。
校场之中两个十人小队在交叉的巡逻。将这小小的校场围的是蚊子都难飞进去一个。而且看他们总是围绕着校场中间的一个帆布遮盖的东西在往返来回。看样子是在守卫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段兴眼力惊人。悄悄的在城墙角上冒出了个脑袋。他清晰的看见了碎石铺筑的校场上不满一些漆黑的纹路。是负重很大的车子压出来的车辙印。而这些车辙最终都在校场中间的帆布堆聚拢了。这帆布遮盖的是什么东西?这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夜色越来越深。夜月越近。那些看护粮草的士兵也有些卷了。来回往返的速度慢了下来。正在这时漆黑的城墙楼梯口突然走下来一个人影。虎皮帽子乱盖在脑门上。遮去了半边脸。在这夜色下就更是看不真切了。
黑影子摇摇晃晃的从校场边上穿了过去。没人去盘问也没人去理会。仅仅多看了几眼也就罢了。因为这黑影要去的方向正是校场的茅房。这些士兵还没耐烦到别人上茅房都去盘问一下。段兴就这么裹着一身虎皮大衣优哉游哉的潜伏进了茅房。虽然这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的方。但也无奈。四面八方都是暗哨。稍不留意就会被人发现蛛丝马迹。没的方躲就只能勉强躲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