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完美杀戮
他真正的职业和佣兵差不多。不过赚钱却更为的快捷。就是帮一些肯出钱的人解决令他们头疼的一些对手。帮他们扫清道路。也就是所谓的清道夫。由于他做事干净。效率也十分的不错。所以他也是一名十分受人追捧的刀手。每个月都有上百人找他谈生意。但是他却依旧我我行我素。每月只要做足五单生意赚足为女孩治病的花费就足够了。
当然并不是应为他是所谓的善人。他只是负责杀人。从来不去深究人与人之间到底有哪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要有人肯出钱。他就负责照章办事。所以他虽然杀人但是清浊从来不沾身。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一个月五单生意从不多做。无非就是秉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老吃窝边草迟早有一天会让自己遭殃。但吃窝边草的事情队伍他来说已经无法避免。所以他只能尽量少做。毕竟他身边带着一个重病的女人。不可能想像当年那般满大陆流窜。
离开战士公会门口之后。男人穿过一条小巷。在巷尾买了一顶农夫拉进城贩卖的草帽。很便宜。十个铜板。不过这对于每天只吃六个馒头三碗粥的他来说都算的上是一笔极为庞大的开销了。顶着一顶土鳖到极点的草帽遮住了他那并不出色的面容。穿着一身的摊上淘来的廉价衣服。然后男人就慢慢悠悠的在蓝水城里游荡起来。
等他以乌龟般的速度把蓝水城大街上的蚂蚁都快踩死绝种了。到了中午时候他终于在南城中心片区的一跳烟花巷子里停下了脚步。没进去。这种寻花问柳的高档消费可不是他这种人所能承受的起的。就在巷子口的一件路边小吃摊坐下了。也不顾旁人的鄙夷。只叫了一碗清粥和两个馒头。老板算是大方。给他加了一小碟腌萝卜。
这个男人似乎定性很好。以一种极为乌龟的速度慢慢的小口吃着两个馒头。似乎大口来吃这两个白面馒头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直到小吃摊的老板收拾干净所有的桌子。又把碗刷干净了。他才仅仅吃掉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粥。无奈之下。老板只好送了他一张油纸让他把另外一个馒头打包揣在怀里带走。
战士是如今大陆上最为广泛的职业。这战士公会自然就是也就长年累月的门庭若市。
战士公会的建筑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战士的决断与杀伐。棱角分明。给人一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味道。不带一点婉约。青石院墙。剥落的朱红。一砖一瓦中都透出一股大巧不工的简单与马革裹尸般的苍凉。这绝对不任何工匠所能创造出来的。只能在岁月的沧桑中慢慢一点一点的积淀。
然而在战士公会的后院。一处有些年数的住宅院落里。四处都是刀剑林立的景象。唯独有一处古松掩映的厢房前栽种着十几颗各色花草。几盘刚刚绽放的白兰花尤为惹眼。有着画龙点睛的灵气。一个穿着素白麻料裙子的女孩正站在老松树下给花浇水。容颜清淡。脸上轻扬着微笑。与世无争。与这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氛围显的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在这些战士眼里看来但却一点不显的生硬。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六年了。即便是再与这气氛不相容。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身后站着一个略显憨厚的的男人。安静的有几分沉默寡言的味道。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眼神温柔望着女孩。穿着那种在杂货市场淘来的几枚银币就能买一送一的青灰色劣质长衫。鞋子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帆布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放到哪里都不可能会起眼的男人却有一种与常人截然不同气质。似乎很有底蕴。一言一笑带着些儒雅。可却没有一点读书人的迂腐。那是一种锋芒内涵的味道。那双凉薄的狭长眸子和猩红如血的紧抿嘴唇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那股凌厉狠辣。
只是这个男人在看着身前浇花的女人之时。眼神之中的凌厉狠辣都完全内敛起来。不见一丝一毫。只剩着一点发自内心的温柔。只是这女人却像一座石雕一般永远都看不见眼前这个男人眸子里的那点温柔。或着说他是根本不在乎。
小吃摊打烊。男人只能又开始在巷口四处游荡。有意无意的在整条大街上闲逛。把整条街甚至是大街上分叉出来的每一个巷子走了一遍。才在巷口找了一处能容身的的方。一个卖菜的石台。男人把袍子扎在腰间。没一点风度的蹲在角落里。掏出了怀里的油纸口袋。拿出馒头继续吃了起来。直到下午三点多。男人才把这馒头吃完。手里的油纸没舍的扔。小心铺开放在石台上。然后他就坐在油纸上打起了盹。
直到晚上七点。夜色笼罩了整个蓝水城。这个穿着简朴道寒酸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一辆豪华的马车从他身前开过去。马车后面还跟真十几人的护卫。他以一种小人物见到大人物的应该具有的局促眼神看着那一对人马。等到马车在远处巷子中的一家酒店停下。他才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躺在石头上继续打盹。
这是一个和唐叶萱很相像的人。都把爱放在心里细水长流。不说不谈!
“静涵。我想我该去佣兵工会了。前几天接下来的任务已经快到期限了!”他说话阴柔。声音很轻但却一点不怯懦。只是怕打扰了女孩。
女孩抬起头。看着男人露出了一个简单的不掺杂任何大喜大悲的笑脸。笑的云淡风轻。不掺杂一点感情。道:“小心点。若是任务难。就别接。咱们不缺那个钱!”
男人点了点头。想摸一摸女孩的脑袋。可最终却没有跨出哪一步。怕亵渎了女孩的那种清淡?无从的知。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道:“好的!”
男人走出这座有许多人合住的小院落。然后在战士公会大门口的石狮子旁呆立了片刻。他蹲下之时。透过衣襟还隐隐能看到胸口之上拿道狰狞的伤口。说来这人还和段兴几人有些渊源。当年段兴三人考核战士职业等级就是这名男子充当的考核师。他是战士公会聘请来的职业等级考核师。虽然有这免费的房子住。但是那浇花的女孩的了一种怪病。每月都要花大价钱请高级牧师压制病情。每月仅仅依靠那点微薄的薪水显然不够。所以他必须找一份兼职工作。他对女孩说自己是一名佣兵。的确佣兵也算是一个能赚大钱的职业。但是往往以一个任务都要花个十天半个月。他要照顾女孩。他不可能有那时间。也不可能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