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千年古村（二）
两个小孩在大人的叫喊声中，停住了步。几人一起进入庭院，老爷子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就着吃饭，晓敏向老爷子请教，泡制方法。老爷子听了，对了阿万说，“如果，你们能多住天吧，我带你们泡制几味。”阿万听了，忙对晓敏说，“你在这多住一天，跟老爷子学会一、两种，泡制方法，会受用终身。”晓敏虽然没太听明白，凭知识，晓得泡制的重要。正在犹豫中，阿玲对着晓敏说“你们就在这再停天吧，让阿斌返回时，帮你们带点东西上来。”晓敏不知该如何，双眼直望着万哥。
阿万避开晓敏直视的目光，对老爷子说。“行，我们就学两招。”又对晓敏说“你打个电话给鱼老板，要他将你的衣服，让阿斌带上来。”阿玲问“万哥，你呢。”阿万笑了，“我不要紧，有两套简单的衣裤在包里。”阿斌开车送货下山了，阿玲也带着两孩子休息了。阿万和晓敏，陪着老爷子谈天说地。提到古村，老爷子，有说不完的话，又有深深的忧虑。“你们为了洗个澡，开车云水库。当然，现在是夏季，这几天还热的出奇，冷水还行；你们也有车，没车呢。我在琢磨，如果说，在保持外型基本不动的情况下，将里面改造成，现代化的现代家居，能行吗。”晓敏笑了，低声对万哥说“你那个‘指挥所’不就这么弄的。”阿万提了提声“这点肯定能行。”老爷子听到肯定的回答，高兴了。
“当初你来请我下山，我借菜谱给你时，我说过是有条件帮你。你还认账不。”阿万听老爷子说到这，明白了老爷子，留自己多住一天的目的了。“当然让账了。只是我还没有想出好招。”老爷子站起身，在庭院中转了几圈。“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回来，你们就会有高招了。”老爷子领着阿万和晓敏来到石板路的入口处，指着清亮的溪水，问阿万“你觉得这溪水与原来有何区别。”阿万当即回答，“水大了，深了。”老爷子又指了指远处的一丛瀑布，“为何会有瀑布。”阿万用手挡住阳光，望了望。“因为修水库有了大坝。水漫过大坝，成了瀑布。”老爷子指着大坝，“正因为，有了水库。我们才又有了想法。有水库的分流，我们已干涸了好几年的环村溪，才又恢复如初，不再是时不时断流的臭水沟了。水库发电，我们解决了现代文明的基本点。”看到老爷子的高兴劲，阿万的心情也舒畅了。
仨人陪老爷子，在村中各处走了走，听了听，回到庭院，不觉已日过正午。进来刚坐稳，阿斌、阿玲、孩子也回来了，庭院顿时又热闹了。老爷子拿出笔墨纸砚，在八方桌上，画着。阿万站在旁边， 仔细地看着笔的走势。“水库将水拦了，使得水位抬高，逆流而行，可直接进入浥河，尔后，顺流而下，可达浥城的老码头处，现因河道改道，这个码头，已没多大用了，再往下…”老爷子停住了话，“从水路，到十八公里，你应该也不陌生。”阿万看着桌子上的耳朵形墨稿，有了想法。“哪天，我们去走一趟，相信会有新发现。”老爷子，扭头看着阿万“行，现在你们先去休息。过一会儿，就有事可做了。”（未完待续）
为了给“鱼非鱼”配制一些便于食用的药方，晓敏和鱼经理多次来到邑村，与老爷子相处甚欢。好几次晓敏本想拉万哥一起来，但万哥都因要去跑批文，不得不放弃了。快开学了，还有几味重要的草药没有采到，而更让人着急的是，这几味都是万哥说的。可万哥只认得药，不知其名；说出来，连老爷子都不懂为何物。鱼经理有些急了，晓敏更急了。
这些日子，晓敏发现，谈鱼，爸爸是专家，谈中草药，老爷子是专家。而要将两者串联成一体，万哥绝对是专家中的大家。也不知万哥，这些学识从哪学来得。有几次晓敏到“指挥所”去找万哥，一进门，就仿佛是进了古籍书店，万哥的学问，大约就是在这些泛黄的古本中找来的。晓敏，本想讨些知识。可，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晓敏去了，不一会，阿红也就到了。晓敏，只好告辞。晓敏晓得，众多的人们指望着这些配方来改善生活，每天碰到店中的同事，外面的朋友，问起这事，晓敏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天，晓敏起了个大早，敲开“指挥所”的铁门，缠着万哥一起去了邑村。从邑村沿溪而上，又顺流而下。这一个来回，全程近八个小时，好在两岸风光不错，一边采药,一边说笑，也不觉得太累。满目尽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褐红褐红的巨大石山,层层叠叠的砂岩,以千姿百态展现在面前,有的像大象,有的如巨龟,有的似鳄鱼……在悬崖峭壁上,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天然石洞,或小巧玲珑或宽阔深邃,或明亮或神秘通幽。成片的凤尾竹、大叶杨顽强地在石间、水边滋长。据说,这里曾经古木参天,配上幽深的峡谷和曲折的水道,很有些原始森林的境况。不时有白鹭在远处掠过,在城市里罕见的大雁群,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到。典型的江南田园景色,民居不多,散落于林间。
回到邑村，天已很迟了。晓敏有问题向老爷子求教，阿万也累得走不动了。就停在村中，暂时休息。吃过晚饭，小虎拉着阿万，说去看车子。
“伯伯，你能让我坐你的车子去水库玩吗。”小虎边走边说。
“伯伯，你这种车我只看过，从来没坐过。”阿万打开车，将小虎抱上车，座在后排，帮他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起动，晓敏赶了过来。“你们准备去哪”。阿万坐进驾驶室说“带小虎到水库看看。”晓敏挤进副驾驶室，“我也去。”阿万劝道“你还是陪老爷子说说话。”晓敏座好，“我只是想洗个澡。”阿万笑了笑。起动了车，一路上，阿万小心的开着。“这里的房子，是不是都没有洗澡间。”阿万没搭理晓敏，一阵加加速，冲上了斜坡，转了转方向，停在了竹棚的后面。
晓敏将小虎牵下，小虎高兴的在月光下跳着，抓起小石子往水面飞。阿万从竹棚中提出一个大木桶，晓敏看了问。“你提桶干什么。”阿万说“提水，让你好洗澡。”晓敏又把阿万拉回进竹棚，“怎么洗。”阿万指着一口水缸“将水倒进缸里，人泡进去。”又指了指一口铁锅，“如果觉得太凉，就用锅，烧一些热水，掺入。”这么复杂，晓敏反问道“你怎么洗。”阿万笑了，“好办，下水库洗。”晓敏也笑了，“那我也下水库洗。”阿万收起笑脸，“水库的水挺凉的，不象温泉，谁都可以洗。”晓敏，快速的跑到了水库的另一端，慢慢地下了水。阿万也捡起石子，与小虎一起飞。
俩人正玩得不亦乐乎，阿斌开着的车也停了下来。阿斌站在地上，将小女孩从阿玲的手中接下来，又将阿玲扶下。阿玲带了几件衣服，走到晓敏泳水处，将衣服放在堤坝的石头上，冲着晓敏叫道“衣服，放这了，你先将就穿一会。”晓敏也没听得蛮清，只看见阿玲的手势，便应了句。
阿斌将两孩子带到一浅水区，教孩子玩耍。阿玲陪着阿万坐在堤坝的草坪上，吹着风，谈着话。“再组个家吧，这样有人照顾你，我们也就放心了。”阿玲劝道。“你姐，你们…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阿万充满希望的问。“没有，我们也在找。”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阿玲开口道。“日子总还得过下去。你看现在泳水的晓敏，还有原来来过的阿红、阿芳。”阿玲回头望了望阿万，“阿红，心事太重。你也爱想事，你们在一起，会很累。阿芳，从小没吃过苦，不知辛苦是怎么回事，很难持好家。眼前这位，倒不错。吃过苦，读过书。知书达理，又会处事。身材好，比原来的姐姐还好，长得也蛮讨人喜欢。”
阿万笑了，“你扯得太远了，这都哪跟哪呀。”停了停又说：“我现在自己都不知怎样安顿，其他的都暂时免谈。”两人正说着话，小虎过来“伯伯，你带我去泳水。”阿万望望水面，见阿斌正扶着小女孩学扑腾。便随着小虎下了水，双脚踩着水，双手托住小虎的手，在水中泳动。晓敏上得岸来，换上阿玲的衣服，只觉得不蛮合身。阿玲看着鼓鼓的晓敏，笑了。将阿玲的衣服接过，走到竹棚里，插上电吹风，一阵吹后，用手试了试。“将就穿一穿。”阿玲拨下电吹风，把晓敏一个人先留在竹棚里。晓敏虽感到还是有些润，但是夏天，勉强还是能穿。洗完水，几人在竹棚内聊天，吃水果。阿斌看了看表，“算了，就在让再等一等。”阿万看了看天，“这么早，就有人送货来。”阿斌吃完个梨，手中还拿了个核说“是啊，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