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暮鼓晨钟(三)
阿万拖过方桌,“好了,爬在桌上休息会。”铁姑娘坐下,见万哥又在抓胳膊。伸出双手,握住万哥的双掌。“这么凉。”盯着万哥,“你的推理,有眉目了吗。”阿万轻声说道“有个概念了。”铁姑娘的手紧了紧“能够告诉我吗。”阿万微微摆了摆头“不能。”铁姑娘双手一牵,把万哥偎在怀里,又把万哥发凉的手掌,塞进胸衣里。万哥的手掌,微微的有些润了,铁姑娘也觉得胸脯发胀,身体发热,抽出左手,把背面扣子松了。阿万睁开眼,“,我怎么睡着了,让你受累了。”阿万刚想挺身,铁姑娘却压住了手。“别乱动”。阿万又眯上眼,“你把手掌张开些,再往上、右…”铁姑娘闭着眼,享受一种独特的乳罩,用心地感受最佳的支点。”(未完待续)
俩人出了竹林,铁姑娘坐在一块巨石上,望着庵堂,不禁悲从中来。缩着腿,伏着身,咽咽的哭了。阿芳望着竹林,想着刚才师太所说的话“二位是极有缘之人,只需戒一争字,记一让字,便诸事可成。”师太这位世外高人,莫不是预知到了些事情,在借机提醒自己。
“争”,是两人之间,还是其他之事…若是两人之间,却也不该争来斗去,自己和铁姑娘都是天涯沦落人,本就应相互体贴,况且还有个万哥夹在中间,一想起万哥,阿芳不由自主的扭过头看了看铁姑娘,真是曲线迷人,天生丽质。“让”字,倒是容易理解,礼让对方,大约如此。若就俩人而言,甚至于再加上万哥,都不难。可生意场上,又哪能有礼让之说。阿芳,看着从竹叶中露出的阳光,突然闪出一句话“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师太既是高人,自己凡夫俗子,也不必乱猜,以后遇事,尤其是感情之类,注意师太的话便行了。
阿芳拉起铁姑娘,“走吧,还有蛮远的。”铁姑娘擦干泪,找了两根枯木;两人拄着棍子,沿着山路,顶着烈日到了山下,挡了部的士,跑了个把小时。“已经进城了,二位要去哪里。”铁姑娘看了看窗外,“到西街。”司机把车刹住,“那就在这下吧,往前走百多米,就是西街了,那是步行街,不准停车。”
俩人穿过人流,打开门。铁姑娘坐在靠墙的条櫈上,望着空空的床铺,伏在桌上,轻轻的抽泣。看透红尘,遁入空门,这种在影视中才能见到的画面,却出现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陪自己的母亲前去。就算是出家修行,也并不容易…师太不是说妈妈“尘缘未了吗。”还不愿收为信徒,只能以居士身份,暂住庵里…虽然妈妈多次说过要搬到庵里去陪师太,可一直没动,而这次,妈妈却真的搬过去了,把房子交给了自己,以便让自己完成商业设想…而妈妈却在山上的庵中,陪着师太过青灯古佛,暮鼓晨钟的生活。说起来,自己这个女儿,真是太不孝了…事已至此,唯有向前冲了,惹能尽早澄清事实,再向妈妈解释不迟。
阿芳拿着毛巾,到卫生间打湿,轻轻的拍了拍铁姑娘的背,“擦擦脸,别哭了。”铁姑娘接过毛巾,捂着脸,到卫生间进行了一番梳理。“我们先去吃饭吧,回头,先把房子清理一下,再看看怎么布置。”两人穿过大街,来到高架桥。“又是这里。”阿芳笑了,“你是不是对这个地方特有感情。”铁姑娘望着高架桥,“应该,说你对这里在感情才对,这儿不是你和万哥的相识处吗。”阿芳找了张空桌坐下,“那,怎么,每次都是这里。”铁姑娘笑了,“因为,这个附近,我只知道这个摊子。”
两人开着车,闷闷不乐的回到“四方院”。刚进院子,便看到阿红和贾学者。“你们俩可回来了。还没等两人打招呼,贾学者便,把俩人喊进了房。“万哥委托我对“四方院”进行整体装修,这是一份方案,现在想听听你们俩人的要求。”铁姑娘看完文稿“我只需要一间不大的私人空间即可。”阿红看着阿芳,“你呢。”阿芳笑了笑,“我也一样。”贾学者笑了“好,这样就简单了。我的设计是,南面的与空坪相连的房子,隔成三间住房,外面的用来搞设计。北面的房子,留一间做通道,其他的做机房。”
铁姑娘看着贾学者,“你需要多久时间。”贾学者笑了“万哥给我的时间是十天,包括装机。”阿红拉着铁姑娘,“这十天,你们就住酒店。”铁姑娘微微笑了笑,“我还是回厂里住,让阿芳住酒店就行了。”阿芳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厂里。”阿红见状,苦笑着说“也好,等装修好了,再过来,就更有感受。”
迎着晚霞,两人开着车进了厂区。两人往办公室处走,见吕大姐正在走道上来回走着。“你们来了,快进去看看。”铁姑娘看着吕大姐着急的神态,“有什么事情。”吕大姐说:“万老板在办公室,光着膀子写了一下午了,我本想进去看看…”铁姑娘笑了笑“不碍事”。
阿万站起身,套上衣服,打开办公室的门,又推开窗子。铁姑娘、阿芳和吕大姐,走进办公室。铁姑娘替几人筛了杯茶,吕大姐端着杯子转到了桌子的另一端。铁姑娘在万哥的下首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阿芳一时无所适从,想了想,在这种场合,与万哥并排,好象不妥。便跟着转到另一边,坐到了铁姑娘身边。“首先,尽快生产出一批少量的产品,用于宣传,但暂时不卖。”阿万一边说,铁姑娘一面在记,阿芳也认真地听着。
“这件事,由铁姑娘负责,吕厂长组织生产。”阿万等铁姑娘写完,“把网络的搭建,交给专业人员来弄。把‘丽人行’和‘玉芙蓉’去申请知识产权保护。这件事,由阿芳来执行。”阿万停了会,“把西街的门面,作为产品体验室,把客人的各种建议归纳汇总,这事是由铁姑娘代理,还是别外找人。”
从小吃店回来,俩人便开始清理房子。房子本来就不大,又没有几件家俱,两人一会儿便打扫完了。对着残破的家俱,俩人觉得有些为难了。“这几样家俬,扔了舍不得,不扔,又显得不够规格。”阿芳看着擦得浑身汗涔涔的铁姑娘说。“扔是绝对不能的,只是说如何进行废物利用,得想出高招来。”铁姑娘把抹布扔入桶里。“要不要把万哥叫来,他可是真正的挖掘废物价值的高手。”阿芳掏出手机。“暂时不用,就这副狼狈样,要万哥来看把戏。”铁姑娘找了张干净的抹布,擦着手说。“再说,这些纯女性的体验,万哥也未必行。”阿芳把手机关了,“那就我们先试试。”铁姑娘继续擦着家俱,阿芳站在房子中间。
“先要分出两个区域,一块是样品展示区,一块是体验区。展示区,应当全放开,体验区,应当相对封闭。”铁姑娘看着人字梁“我们去淘些旧花板,沿着大梁分成前后两个功能区。前面展示,后面体验,在后面,再隔几个小单间便行了。”阿芳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我们就去淘宝市场去找一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马上找人仿制,这样才不耽误事。”
天刚黑,铁姑娘和阿芳把淘到的货,从车上搬下。“速度够快的。”阿万过来,背起一块最大的花板,铁姑娘赶忙开了门,亮起灯。仨人把花板搬进房里,阿万在房屋里,不断的换着方位,仔细观察。“万哥,你原来没来过这里。”阿芳调侃道。“没有。”阿万简单的应了句。“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再回来研究,行吗。”
吃完饭,阿万一个人走在前面。阿芳看着万哥的神色,扯了扯铁姑娘;“那间房屋里有什么特别处,让万哥如此关注。”铁姑娘不解地看了眼阿芳“不会吧,我觉得没有。”阿芳望着万哥的身影,“你有多久没在这长期住过了。”阿芳看着铁姑娘的神态,补充道“最少一个月,才算。”铁姑娘想了想“大约有十年了。”阿芳搂过铁姑娘,悄声说“你今晚陪万哥到这里休息。”阿芳故意压低声音,“不过,今晚,你千万不能挑逗万哥,以免打乱他的感觉。”阿万停住步,“你们俩在说什么。”俩人追了上来,“万哥,我们现在去哪边。”阿万搓了搓手,“我们先回服装厂。”仨人在房里坐了会,“你们俩在这里休息。”阿万看着铁姑娘说“把那边的钥匙给我。”铁姑娘站了起来,“我陪你过去。”阿万望了望阿芳,“不要紧,隔壁就是吕大姐,还有这么多姐妹。”
进入房屋,阿万把门窗拴好,便眯着眼坐在墙角。铁姑娘挨着万哥坐了会,眼睛直打盹。“阿姨什么时候开始念经。”铁姑娘揉了揉眼,掐了掐指,“近三年。”阿万把铁姑娘搂在胸前,“这样会舒服些。”铁姑娘动了动。“阿姨一个人住在这里多久了,最早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铁姑娘想了想“也是三年,来这以前,受过一次伤,还没全好,就搬到了这里。”阿万转了转腕,“阿姨何时开始打坐。”铁姑娘眨了眨眼“一年多。”阿万站了站,“具体点。”铁姑娘的睡意全醒了,“一年另四个月。”阿万拉了拉铁姑娘,“坐在哪里”铁姑娘站起,走到墙的中间,“这里。”阿万走过来,弯腰摸了摸。“一直在这里。”阿万蹲下身看了看。“阿姨何时开始盘腿。”铁姑娘捏着手指,数了数“十三个月。”
铁姑娘合上本子,“还是我自己来打理,自己的家让别人来管,总归不是滋味。”阿万边收拾墨稿,边问“还有什么疑问。”吕大姐质问道“只生产,不卖。我真没有想明白,请老板说清楚。”阿万坐了下来,望着吕大姐,“这事,在适当的时候,我自会向吕厂长解释,只是现在还不行,只请吕厂长执行便可。”吕大姐露出坚毅的表情“好,我一定执行好每道指令,在我这一关,决不会让万老板失望。”
阿万看着铁姑娘与阿芳,“我们去吃晚餐。”阿芳开着车,沿着高速跑了一圈,绕到了高架桥旁的一个小吃摊停下。仨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各点了一个煲仔饭。仨人,各怀心思,很快吃完了。阿芳开着车在高架桥上,慢慢行驶,惹得后面的车辆真按喇叭。车子下了高速,在一个路口处停下。铁姑娘先和万哥下了车,又把阿芳从驾驶室拖下,自己登了上去。“我回厂里去,你陪万哥回服装厂。”铁姑娘隔着玻璃对阿芳说,阿芳还没反映过来,车子已跑远了。阿芳挽着万哥,沿着街道路,慢慢走。回到服装厂,进了家,阿万看了看日期,点了香,插在香炉中。阿芳提着挎包,先到卫生间冲了澡。
“先去冲澡,把自己清干净,再来祈求,会更灵验。”阿芳对着清烟,静静地站着。“这样会着凉的。”阿万走出来,拍了拍阿芳。“万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铁姑娘中你必须选择一人,你会选谁。”阿芳拥着万哥。“我谁都不会选,我会放弃我自己。”阿万说。阿芳搂着阿万猛地哭了,“万哥,如果说我和铁姑娘一起来作帮手呢。”阿万把阿芳的手搬开,“只怕我没有这种福分和造化。”阿芳把万哥推到床边,“不。”阿万直起身,把阿芳用力推开,阿芳退了几步,碰到了香炉。“你既燃点香,说明今天于你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阿万也没说话。“不说话,就等于默认。”阿芳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望着阿万,“就算我为你带些礼物。”阿万双手一推,真起腰,“我们是有约定的。”阿芳抚着阿万的额头“我也不想过头,只想比上次稍过些。”说着摘下内衣,身子往前压,逼得阿万往后仰,阿芳的双手骤然发力,把阿万的内裤,褪了下来,张开嘴…
铁姑娘和阿芳,帮妈妈提着简单的东西,沿着山坡往上爬,穿过一片竹林,便到了虚竹师太的修行处。“施主可是决心已定。”师太问妈妈“是,愿随师太修行。”师太请阿芳和铁姑娘坐在一张竹桌上,“我这里,别无长物,唯有苦竹茶一杯,以待客。”师太替俩人斟了茶。“只是施主,尘缘未了,还需三思。”师太对妈妈说。“我意已决,绝无二意。”师太看着妈妈,“我先替,施主检查一下脚伤。”师太将妈妈请到另一张桌子上,打了打脉。“还需静养一段时间。”师太盘腿坐了会,“既是施主有意,我看这样,你就先住在庵里,作个居士。既可修行,也好应变。”妈妈谢过师太。见师太已答应让自己留在庵里修行,妈妈便把阿芳和铁姑娘请出了大门。“以后,两位一定要互相帮助。”妈妈一声“阿弥陀佛。”便把大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