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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钏俯在福海怀里,泪脸磨蹭着福海宽厚的胸膛,这才定了心。
也就在这时,几个弟兄惊慌来报,说是圩子东西两面已发现官军队伍,看光景是夜间偷开过来的,问福海咋办?
福海安详异常,轻轻推开怀中的玉钏,淡然道:“先把营中的三个官军代表杀了祭旗,而后向北突围,开往黑龙沟。”
一个弟兄问:“不是说定退回拒马峡么?”
福海叹道:“已来不及了,只有硬闯黑龙沟一条路了!”
刘三生直到这时,才看出玉钏对福海,对山中弟兄的一片真情。
心里惭愧着,刘三生“扑通”跪在玉钏面前道:“我……我混蛋,我……我错怪了娘娘!”
玉钏扶起刘三生说:“不怪你,只怪我轻信了那个姓周的!你马上再回城,让福海写封信给你带着,就是那话,不放三弟回来,便把我的人头给他送去!”
福海问:“这信是不是你写?你若能说动姓周的,岂不更好?”
玉钏惨笑道:“我如今在你们这,我的信他们如何会信?!还不说是你们逼我写的?!”
那弟兄大惊失色:“黑龙沟是咱多年前的老营不错,可……可距这不下百十里,官军在哪一截,咱就完了!大哥三思!”
福海惨笑一声:“不必三思了,成败本是天意,天意助我,我必成功;天意灭我,我必被灭!”
弟兄们还不走。
福海火了,枪一挥,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生死存亡在此一战!有种的都随我来,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未完待续)
刘三生证实说:“不错,三爷也说玉钏娘娘是自愿留在山中的,周旅长就不信。”
福海再无高明的主意,也只得依着玉钏,把那杀气熏天的信写了。
刘三生拿着福海的信走了。
刘三生走后,玉钏又对福海道:“今日走到这一步,全都怪我,我若不想做什么团长太太,哪有这一出?!为救众弟兄出得绝境,周旅长要是真不让步,你……你就狠下心来,真把我的耳朵送一只给他们看看!”
福海紧拥着玉钏,梦呓般喃喃道:“谁……谁……谁动你一根头发丝我都不依,我徐福海只要活着,只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