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为她也觉得魏兢外表一派斯文,说话慢条斯理,听别人说话的时间多,自己说话的时间少,整个人看似无情无绪,但一双黑眼中却又蕴藏了无穷的情绪。
虽然一、两个时辰前他才来过,但,她好象又开始想念他了……
「这么开心,是聊些什么有趣的话题吗?」魏兢在走进内室之前,其实已听见贫与董-绚对谈的内容,只是他装作不知情。
「是的。」在儿继续维持着苦笑的表情,「兢少爷不得带书僮或婢女同行,一切日常生活事务得自理,衣食住行由师父决定,父母不得送来衣服食物,否则逐出师门。」
董-绚说出心中的质疑,「太严厉了,那样小的孩子没人在身旁照顾怎么行呢?订出那种条件,摆明了是不想收徒吧?要不就是想对天下父母、心提出最大的考验……」
「兢少爷的师父当初对老爷的解释,说是为了训练兢少爷从小就学会独立,而且还说,想要男孩子成器就需要先培养出体能,培养出体能,才能练武,而练武之人的饮食起居都和常人不一样。」
「这好象就有点儿道理了。」点点头,董-绚觉得她渐渐能理解那位师父的想法,他的诸多考量的确是合情合理。要成大器,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贫又继续道:「老爷和老夫人当年虽然既迟疑又犹豫,最后还是答应那些条件,结果兢少爷一拜师就是十几、二十来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兢少爷留在师父身边太久,以至于和自己的亲人反倒变得不怎么熟稔,所以不管是魏家的其它几位少爷还是我们这些下人们,都觉得兢少爷性子有点冷淡,不好亲近。?br/>
贫开始说明,「师父的条件是,第一,他要先看看兢少爷的长相,长相不好,不顺他老人家的眼,资质再高他也不收。?br/>
「真是怪条件。」董-绚忍不住露出微笑。一想起魏兢清朗的长相,她便知道这一关他定是过得轻松。
贫继续说:「第二,他老人家的任何教法,弟子的父母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立即将弟子逐出师门。?br/>
「这太为难人了吧?」董-绚吃惊极了。
贫一脸「先别急着吃惊,下文才正开始精采」的表情,「还有呢,第三,兢少爷要随师父一同居住,师父到哪,兢少爷就跟去哪,每年只准省亲三天,而且一学就是五年,不得中途休学,五年后再视学习成果由师父决定是否继续收留。?br/>
祖孙三代都是魏家婢仆的贫,自然明白一切始末?br/>
「哦?冷淡?」董-绚-心窃喜地想着,他对她可是满温柔的呢!
知道自己在魏兢眼里是特别的,她快乐极了。
「是呀!」贫的话匣子一开就合不了,「可是下人们也都觉得兢少爷是所有的少爷中脾性最稳定、最不会对人大呼小叫的一位,因为下人们犯错时,兢少爷从不需要厉声打骂,只消用他那双黑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就能教犯错的人心虚的低下头去。况且兢少爷赏罚分明,下人们都很服气,所以也没人敢背着兢少爷偷鸡摸狗。」她以能在魏兢这儿当差而感到荣耀?br/>
董-绚完全同意贫对魏兢的一番形容?br/>
董-绚先是垂下眼睑沉默片刻,然后才抬眼似笑非笑地问:「贫,你刚刚说老爷让相公拜师学艺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吧?」她心里想着,真是特异的收徒条件呀!不过也或许是名师,所以才会订定如此高的条件吧?br/>
贫回答,「是呀。?br/>
两人相视一眼,为魏兢的师父竟会提出这种怪条件而露出一抹苦笑。
贫再度开口:「第四……?br/>
「啊?还有?」董-绚再次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