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同意吗？」

「我没问。」莫靖远笑得好温和：「我太忙了，你知道。」

外头，莫靖远正在送客，望到电梯里的妹妹，笑了：

「楼下通报你早上来了，怎麽现在才到？」

「耽搁了一会，对不起。」夜茴走出去。

「咦，靖远，这位俏姑娘是……」客户，同时也是长辈，好奇地开口问。

「陈老，她是我妹妹，别想太多了。」

「下班之後有空吗？我，喔，在下可不可以请你喝茶？请教你一些工作上的事？」

原来是把她当引路石看了。

「别不说话嘛，我是很有诚意的。」鼻孔男当下变身成骨质疏松症男——腰杆子怎麽也挺不直。

电梯门滑开，他按的十楼到了。

林凯胜快手按上「关」字，电梯继续往上。

「长得真俊俏哇，有没有男朋友啊？」

「她还小，不急。您老可别也对她提作媒的事了。」莫靖远笑著告饶。又谈了些客气话。

欢欢喜喜送客，没人注意到电梯里站有一名不起眼的人。而小人物的眼中，只看到一座美丽的天梯。

※※※

「我已把佳姨送回日本。」兄妹俩的午餐是鳗鱼便当。莫靖远边吃边说，还得不时应付进来请示的下属。

「我送你上去。这是绅士风度。」

是狗腿风度吧。

也许职场上要力争上游，就得这麽干。她没上班过，所以不清楚……那麽，同样是新进人员的言晏，也会在高层面前得到骨质疏松症吗？

她很好奇。

十八楼到了。电梯门再度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