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睡什么觉？你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打你手机你关机，我都急死了你知道吗？你想干什么啊你！”

赵凉月这才想起来她的手机一直忘了开。心想杨锦水可能是真的一直在外面等她、担心她的安危。她正要开门，杨锦水却等不及了，竟然开始用脚踢门，踢的咚咚直响。赵凉月又火了：“杨锦水，你疯了，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跑我单位来发什么酒疯？！”

“我喝酒了，怎么着，但是我没醉，我清楚的很。你把门打开，你给我说清楚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还发酒疯？我是叫你急疯了！”

赵凉月冷笑：“行，我管你怎么疯的。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来吧，我告诉你，我要睡觉了，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喊人了！”赵凉月说完，蹬蹬蹬上了楼。

杨锦水在楼门口喘了半天粗气，到底没敢再闹，他颓丧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她，她，没……事。我们就是看了房子，然后，然后一起吃的饭，然后……”

“然后她就成了这样，象掉了魂似的？”杨锦水逼近了一步。

“我也不知道，她，她好像……她说出我小时候的事，说的还特别准，可她也闹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她就有些……。”初惊石有点着急，越急越说不清楚。

“她闹不清，你也闹不清？我问你，你俩到底认识多长时间了，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杨锦水直逼到初惊石的脸上，闻到他嘴里的酒气，初惊石才知道他喝了酒，有点“发酒疯”的意思。

既然没法说清楚，初惊石也不想说了，他推开杨锦水去拉车门：“她在屋里，你去问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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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的就要问你！”杨锦水凶狠地抓住了初惊石的脖领子。

初惊石火了：“你神经病啊！”他反手拧住杨锦水的手腕用力一搡，杨锦水倒退两步还是站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冬青树丛里。初惊石上车使劲带上车门，那车“轰”的一声驶出去好远。

杨锦水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手腕刺痛，一看原来被树条划了一道血口子。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起身就砸小楼的楼门。砸了半天赵凉月才从楼上下来，隔着楼门问：“干什么干什么？谁啊？”

“我，还有谁。赵凉月你给我开门！”

赵凉月的手已经放在插销上了，听他这样说话又放开了，用比他更凶的口气喊道：“你发什么神经。房子不要了，你满意了吧，你还要干什么，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