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赵凉月吹灭蜡烛，又从沙发上的一个皮包里找出了一串钥匙。刚想离开，看到那满地的狼藉，她又找来笤帚拖布把钱生秋的呕吐物清理了，然后去书房收拾地上的碎杯子。

赵凉月把杯子的碎片扫进塑料簸箕，正要出去，忽然感觉到写字台照片上的沈晚花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定睛再看，那眼睛又不动了。她转身要走，好像沈晚花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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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疼，疼的厉害，可能是，胃病，胃病犯了……”钱生秋仰在沙发上，不住地喘粗气。

赵凉月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拉他俩进门可能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而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严重不适有点害怕。

“对了，你不是胃溃疡嘛，你怎么还敢喝这么多酒？”初惊石抱怨道。“你有药吗？”

“我，我……”钱生秋忽然把身子一歪，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天哪，快去拿盆！”初惊石搂住钱生秋给他捶背，赵凉月跑去卫生间拿来了一个脸盆。

“怎么样啊，不行叫救护车吧？”赵凉月建议道。

“不，不用，我上，小区门诊，我常犯病，都是，都是……”钱生秋一边吐一边咕咕囔囔地说。

“行行行，先去小区门诊……”初惊石用纸巾给他擦了一下，就叫赵凉月找衣服，赵凉月从衣架上摸到一件大衣，初惊石给他披上，两人扶着他出门。刚到楼梯边，钱生秋忽然叫起来：“门，门，钥，钥，钥匙……”看来他在关键的地方还真是不糊涂。

“小赵你去找出钥匙来，把门锁好，我和钱叔先去了。”初惊石嘱咐了一声，架着钱生秋下了楼。

赵凉月刚进门，电灯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