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哈莱姆有蚤动。”他简短地回答。
菲尔在海先生的门口等着我。通常在每次行动结束以后,头儿都坚持要求每一个参与行动的特工都亲自作一个汇报。
“看见你们都安然无恙我非常高兴。”海先生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让我们在他的写字台前的沙发里坐下。“斯科特-斯特拉顿捎话来向你们表示感谢。是他办公室来的电话。他由于在哈莱姆要采取大行动而不能亲自前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窗户都被百叶片或者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是我。”摩兰冲着黑暗大声说道。
上层楼的楼梯平台处射下一道手电的光束把他盯住。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基尔克?我们一夜没睡着。我们得睡觉。”
“我把钱送来了。”摩兰回答。“三十万美元。每个十万。这是说好的。”
“这就会弄得警察们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他低声喊道。大家都知道,久苏阿-哈德自诩为是黑人平等权利的先锋斗士,并且在哈莱姆许多与他本人的犯罪活动无关的居民中影响很大。
基尔克-摩兰用食指戳了戳久苏阿-哈德的,领带钻石别针稍下的部位。“赶快回家去,穿上你所谓的非洲民族服装!然后站到哈莱姆地方电台的麦克前发表一篇煽情的演说,把人们都赶到街上去!”
“我明白了。”
哈德说着就站起身子,把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你们不要抱什么幻想!”他说道,“一次谋杀只不过够点燃一根麦秆。三天以后又依然照旧,没有任何事情可能长期转移警察们要把我们整垮的目标。”
楼梯平台处站着的那个男人哈哈地笑起来。
“这是创下新记录了?”他连打了三下榧子。“二十小时内干掉三个?”
在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我刚过中午不久便乘车到联邦调查局总部去了。
满城都是警笛在鸣叫。这实际上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今天阵阵刺耳的号叫似乎是从面八方迫不及待地蜂拥而至。
在去我们头儿办公室的路上我遇到了史蒂夫-迪拉吉奥。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新闻。
“他说得不错!”利维尔说着也站了起来。“还会有什么事?”
摩兰默不作声,把几张钞票扔在桌上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扎赫尔”。
哈德和利维尔分别上了自己的汽车:哈莱姆大佬坐进一辆红色的卡迪拉克,建筑业霸主跨进一辆罗伊斯。
基尔克-摩兰沿着马路往高处步行着走了几个街区。自从他控制布朗克斯以来,他就不再雇用贴身保镖。他认为只要腋下有大型45式手枪就足矣。最后他走进了一条狭窄的三层小楼比肩并立的横街。
在右侧往上第三幢房子,他跨上台阶,走到门口,打门的安全锁,走进屋里。